贺灵川又一次扶住他的胳膊:“就当我是个精明的商人,这时候就考验我投资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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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考验呢?看投资对象的态度和能力。
司徒鹤获救不过一天,这时候本该躺在病榻上休息的,却还要拖着伤躯来找他。
为了打出一片天,司徒家也是拼尽全力。
态度上没有问题,接下来就看能力了。
两人都笑了。
司徒鹤放松下来,才有心思闲聊:“哎对了,贺兄,你还记得鱼骇么?”
贺灵川记性好,他怀里还有一面记性更好的镜子,闻声提醒:“就那、那個小官儿!你们一起去东门小酒馆吃了酒,然后去斗鸡!”
“当然记得。鱼兄好像也出身闪金平原,比你我都年长个四五岁,在灵虚城大司农手下为官。他是个爽快人哪,时常接济同乡,当时好像还搞了个什么……会?”从闪金平原走出去的人物,在灵虚城就相当于全无根底。鱼骇凭自己的本事能在灵虚城做官,哪怕职位不太起眼,在同乡之中已经是佼佼者了。
多少才子英杰想在灵虚城谋个一官半职,却不可得?
鱼骇在灵虚城落脚以后,也没忘了自己的出身,经常帮衬老乡。闪金平原的学子初到灵虚城落脚,不管是短缺盘缠还是有了急难,找鱼骇帮忙就对了。
“鱼兄在灵虚城自行组建了原乡会,成员都来自闪金平原,我也是其中之一。”司徒鹤叹道,“贺兄在灵虚城名噪一时,不了解我们这些偏远小族。”
贺灵川笑了笑,知道他们当时是灵虚学子中的所谓“末流”,天然就有抱团取暖的趋势。所谓人以群分,即便是灵虚的学子,也都在各自的圈子里活动,很少打破边界。
出身、背景、就职,往往就决定了各自的圈层和地位。想要往上突破,难矣。
“两年前灵虚城大乱,鱼骇兄也被迫离开贝迦,又去其他地方游历一番,七个月前才回到裴国。他母族就是王亲,我这一次游说各国联合抗敌,鱼兄不顾自己麻烦缠身,自告奋勇陪我去见裴国国君,从中出了好大力气。”
“他还是义气。”贺灵川点头,“不过连他也回来了,贝迦的火气可真不小。”
“能回来还是好事儿,两年前,灵虚城处死了不少人呢。”
贺灵川目光微闪:“伱给我说说,鱼骇惹上什么麻烦了?”
“不是他,而是他家里,我也只是道听途说。”司徒鹤就将自己所知都说了,而后叹了口气,“鱼骇家逢变故,到现在也被连累,一直赋闲在家,不能入廷为官。”
他和鱼骇最不缺的就是麻烦,只不过他家现在终于看见了一点点曙光。
一点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