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端起了官架子，老神哉哉，对他各种问好问话只发嗯嗯啊啊这样的单音字。

    姿态一做足，就像官场老江湖。

    直到白沙矍县令间出了那个灵魂话题:

    贺灵川微感惊讶:

    但他旋即恍然:

    贺灵川暗自鄙夷。巡察使不是该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么？仲孙谋每到一个地方就勤亮招牌，那还察个p啊，不就是在游山玩水的基础上作威作福？

    还是公费的。

    白沙矍县令笑出了法令纹:

    他是藩国县令，对方却是灵虚城的巡察使，专门巡检各国官吏，那就不是官大一级的问题了。

    白沙矍县令就算提起他，也要十分恭敬。

    贺灵川这一惊才非同小可:

    眼球蜘蛛被赶出来后，仲孙谋居然光速破案，还拿下了主犯？

    这么能干？

    猛虎焦玉也站起来，尾巴蛇一般扭曲，显然心中同样惊讶。

    贺灵川一回过神来，问题就打成了连珠炮:

    白沙矍县令赞叹道，

    贺灵川不接话，只问焦玉:

    焦玉摇头:

    贺灵川再问县令，

    白沙矍县令斟字酌句，

    贺灵川脸一放，声音一冷，气势突然凌厉:

    白沙矍县令神情一僵:

    灵虚城的巡察使面见各国妖王都能不卑不亢，他怎么敢造次？

    贺灵川冷冷道，

    白沙矍县令大惊:

    他也是个机灵人物，立刻把难题抛给对方:

    您看这怎么解决，别光来为难我。

    贺灵川定定看着他。白沙矍县令觉他目光如剑，仿佛能直接戳到心底，这压力一点一点抬升，令他如坐针毡。

    县令不敢接话了。

    白沙矍这地方风物宜人、冬暖夏凉，常有达官显贵过来康养小住。他一个小小县令，三不五时就要面对各国权贵，身段若不柔和，能一直坐在这个位置么？

    白沙矍县令看看天色，这才刚到午后，「应该是在白鹿客栈

    休息。」

    白沙矍县令回身一指:

    贺灵川微微一哂，

    有猫腻。

    白沙矍县令只能陪笑。

    贺灵川问他，

    贺灵川拍拍衣裳站起来，

    白沙矍县令一怔，但与贺灵川目光一对，立刻改口，

    这才是他的直属长官，贺灵川的敲打言犹在耳。

    再说犯人就在他县牢里，地方官有什么不能审的？

    白沙矍的县牢也跟其他地方的牢房一样阴暗潮湿，虫鼠排队进出。

    县令引着贺灵川和焦玉往里走，指着一整排牢房道:

    贺灵川一看，数名女眷仆妇关在一间，剩下的男人关作三间。

    妾室姓李。

    李氏被单独提审时，对着贺灵川一个劲儿喊冤。她年约十七八岁，即使珠泪涟涟，也难掩容貌姣好。

    李氏哭道，

    贺灵川往后一靠:

    白沙矍县令在边上补充:

    白沙矍县令后背又冒汗了，这牢里真热。

    贺灵川嗤了一声，不再理他，转而问李氏:

    从李氏的回答中，他知道对方只问了些万金油问题，比如她跟了傅某多久，平时见他跟谁往来，都去那里。

    听起来只是例行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