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个爽快的姑娘，抿了抿唇就道:

    盘龙军到东边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大本营。而浮动的民心经历这样一场动荡，又重新沉凝下去。

    现在百姓们都已知道，不是盘龙城高层不愿回去，而是势不可为。

    柳条掏出几锭银子，推在贺灵川面前。

    在玉衡城时，他们赌盘龙军会继续东进，而阿洛和瘦子跟着贺灵川，押的是西返。

    贺灵川摇头，把银子推了回去:

    这不过是个彩头，结果事情的走向令人不快。彩头拿来又有什么意义？

    贺灵川他随口换了个话题:

    柳条也不矫情，收起银两，

    贺灵川一惊:

    下犯上，这可是军中大忌，瘦子苦笑，

    盘龙军纪律严明，战时要求士兵无条件服从。那汉子公然质挟红将军，掉脑袋都不奇怪。

    柳条耸了耸肩，

    贺灵川默然。军杖可不好捱，有巡卫连二十记板子都没捱过去就一命呜乎的。

    六十记，红将军的火气不小啊。

    众人都生闷气，吃酒吃到大醉方归。

    ......

    贺灵川回到自己住处，刚进门，就听见后方有人道:

    他一回头，看见孙茯苓趴在墙头，侧首看着他。

    巧笑嫣然，颊上还有个酒窝，也不需弄姿就漂亮得足以入画。

    贺灵川一下就想起了那幅画像里的骨笛。

    伊人尚在，很好。

    被他直勾勾盯着，孙茯苓看看左右再看看自己:

    贺灵川挠头往厨房走，

    等他出来，孙茯苓已经在小院的桌上放了一篮水果，又从里面抓出两只梨:

    梨子很胖，每个能有一斤重，果皮又是褐色，看着不太起眼。贺灵川吃多了酒正觉口燥，拿过来啃一口，却觉满嘴甘甜，细腻少渣。

    孙茯苓则是拔出匕首削梨，削一片吃一片，

    「借机

    打下西芰，也减弱了来自东边的威胁。」孙茯苓悠悠道，

    孙茯苓问他:

    孙茯苓挑眉，

    因为，无论东征要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比最后的城灭人亡更好。当然这是事后诸葛亮，站在当时的立场，红将军引兵西返的决策是深思熟虑的考量，有其正确性。

    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贺灵川表面上还得说道:

    孙茯苓眨了眨眼:「精算？谁说的？

    贺灵川不语。

    邯河大战，他被暴涨的河水冲走，几个月后才从郦清歌那里了解到大战的结果，大受震撼。

    鸢军和浔州军队都损失惨重，死伤不计其数，可两边的将领都上书表功，称胜利在我，已达到。

    这不就是的结果？

    孙茯苓又冷笑道:

    贺灵川啃了口梨:

    孙茯苓淡淡道，

    贺灵川摇头:

    孙茯苓削下梨子慢慢品尝，

    贺灵川听得心头一动，却见她行若无事，仿佛只是顺口之言。

    孙茯苓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