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寰:「…」
贺灵川拍了拍小风狮爷:「风狮爷未必分公母,但可以分父子嘛。这个小的,说不定是大的生出来的。或者叫作「分化「?「
宝树王自己也不分公母,但它孕育出的灵种就等同于分身。
那风魔为何不可以?
向云寰涩声道:「就算小风魔一直存活下来,为何安分了四百年后,突然袭击我们?是被唤醒的?「说到这里,他目光忽然直了,「难道,跟赤鄢使者有关?「
他这趟行程的任务,主要是送三位使者返回北境。
风魔来袭造成局势混乱,有人趁机掳走了赤鄢国使者,直接从崖上跳了下去。
当时风力太大,禽妖无法靠近战场。战斗结束后,向云寰已经派禽妖下崖去找,但他心底明白,九成是找不到了。
幕后人闹出这么大阵仗,甚至不惜冒着得罪宝树王的风险,就为了抓走赤鄢使者?
区区一个入境贺寿的使者,仅是普通人类而已,有什么稀罕之处?
「向大人可知,宝树王寿典之前,也就是帝流浆出现当晚,寻陵国的副使遇害?据查,对方想找山羽国的使者下手,只不过弄错了对象。「
「我知道锷陵国的副使遇害。「向云寰看向贺灵川的眼神奇异,「你是谁?「
尽管这少年气宇轩昂,但他先前沮丧,甚至没闲心去问对方姓名。
贺灵川出示太傅府的银牌:「我与太傅府沙行海沙公子有些渊源,受邀到庆典观礼。」
在宝树国的地头上,这玩意儿是真地好用。
石二当家笑呵呵帮衬:「贺公子已经答应沙太傅,去灵虚城办完事后,就要返回扶风城做官儿。」
他这话就很讲究,听着像是沙太傅求着贺灵川回去做官似的。
「原来如此。」向云寰戒心稍解,毕竟贤能任职妖国不奇怪,有时还会在各国之间流动,「你是说,这一连串计谋都是针对使者来的?「
贺灵川摊手:「仅是一猜。」
「不不,你这说法有道理。」向云寰卻道,「我先前也负责驿馆,也就是柳舍的部分守备。山羽国和赤鄢国两位使者就住在同一所围院里。「
对方先是瞄准了山羽国使者,后来却又掳走了赤鄢国使者,偏这两位在扶风城还住对门儿。
这不是巧合吧?
贺灵川目光一闪:「这两位使者互通有无,也太方便了。莫不是有什么交接?」
向云寰点头:「有理。如果这二位有什么密谋,约在我王寿典会面倒是能掩人耳目。」
他想了想又道:「山羽国的使团抵达扶风城时,比原定日期晚了两天。听队伍的杂役说起,路上有毛贼摸走了特使的储物锦囊,那里面有银钱有杂物,还有通关的文书,他们花了一点
时间才追回。」
「丢东西了?」
「没丢,据说都追回来了。」
贺灵川恍然:「难怪山羽国的使团没有如期经过三心塬,原来路上有事耽搁了。」
伏山越在那里没守来猎物,结果是鄂陵国的使者当了替死鬼。
此时,护卫队先前派出的禽妖返回,称风魔崖的山腰上发现赤鄢使者的尸体,系脖颈被扭断而死。
听到这个消息,向云寰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心中那一丝侥幸也被打掉。看来,幕后人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了。
接下来他又要忙活,没空再跟两人交谈。
他还有一箩筐麻烦要处理。
而贺灵川也终于把前因后果串成了一条线。
山羽国要给赤鄢国君送礼,但不采用常规方式送去对方国家当面敬呈,而是借助宝树王八百岁寿诞庆典的机会,由山羽国使者携宝送入扶风城的驿馆柳舍,交由赤鄢国的使者带回。
也就是说,这是两位国君之间的私下交易,并不公诸于世。
但伏山越不知从哪里得到这个情报,打算半路截宝。他先去山羽国使者必经之路三心塬埋伏,不料帝流浆爆发,他杀掉了鄂陵国使者;正主儿山羽国使者却因为随身锦囊被偷耽误行程,没走入伏山越布下的杀阵,而是一路平安来到扶风城,与赤鄢国使者完成对接。
那么这件「宝物」就被赤郡国使者签收了。
伏山越只得跟来扶风城。
他是打算对赤哪国使者下手,哪知贺灵川要报三心塬的追赶之仇,反手给他一个举报,官府上门。
伏山越的计划再一次被搁浅。
幸好这家伙百折不挠还有planc,也就是利用风魔截击护卫队,趁乱劫走赤鄢国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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