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根本不理叶柔,照着江尧的后背又抽了一顿,“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带我叶家的女儿私奔!”
叶朗下了狠劲,几欲将他打到皮开肉绽。
贺明舒看不下去,过来劝,被叶朗推到了一边。
“啪啪”的响声持续了许久。
叶柔要起来,被江尧悄悄握住了指尖:“没事。”
过了很久,叶朗彻底停了下来,他喘着气把皮带丢了。
江尧这才说话:“叔叔,叶柔她不是什么也没做到,她待人温柔敦厚,高压之下没有失去本心,自始至终都有辨别是非的能力,也做到了不愚。”
叶朗没说话。
江尧继续往下说:“叶柔是我从十九岁开始就想娶的人,您把她教得很好。”
叶柔抬头看向叶朗:“爸爸,我们就不能和解吗?”
叶朗居高临下打量着叶柔,仿佛从没认清过这个女儿。
叶柔擦掉脸上的眼泪:“爸,从前我很怕您,以后我不想怕您了。小时候,我有一辆漂亮的自行车,你从来不让我骑出去,别人的爸爸都是一起骑车出去玩的。我想做您的女儿,像所有的女儿一样。”
叶朗从没听叶柔讲过这些。
他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上下级,他说什么,她做什么,从不忤逆,从不提要求。以至于,他觉得父亲就该是这样。
那一刻,叶朗忽然意识到叶柔叛逆的根源来自于他。
叶朗背了手转身,“起来吧,上里面吃饭去。”
贺明舒闻言,脸上一瞬亮了,她赶紧过来扶叶柔。
叶柔没着急站起来,而是问:“爸,江尧能一起吗?”
叶朗:“你嫁妆都给人了,我能不认?”
“爸爸,我太爱你了。”叶柔说完,立刻扶着江尧起来。
叶朗听到这句,忽然顿住了步子。
叶柔上一次和他说“爸爸我爱你”还是在幼儿园的父亲节活动上,后来就没有过了。
他对叶柔一直训斥不止,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
贺明舒往叶柔手里塞进一支药,叹了口气道:“快带江尧去屋里擦药,你爸真下得了狠手。”
*
叶柔扶着江尧去了房间,他就那么坐在床沿上,解开了衬衫。
江尧背上全是鲜红的印记,许多伤口渗出了血,一片好的地方都找不见。
叶柔的眼泪又冒了上来:“看着就好痛……”
江尧转身,屈着指节,在她脸上擦了擦:“别哭,女孩子的眼泪是钻石。”
叶柔:“江尧,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处理吧?我怕这药没什么效果。”
江尧挑了挑眉,故意逗她玩:“那怎么行,你给我擦药是情趣,去医院可就没情趣了。”
叶柔拧开药,沾了一些在指尖。江尧背过去,配合她上药。
她的动作非常轻柔:“说不定人家上药的医生是美女呢。”
江尧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那就更不能去了,我哪敢啊,要是被我岳父知道,肯定还会打我,我才不吃那个亏。”
叶柔笑:“嗯,他打你可比打我凶多了,差点都把皮带打断了。”
“你是他生的,又不是路上捡的,多少会心疼。打我不跟打铁一样么?对比之下,你是不是找到父爱了?”
“一点,不多。”叶柔低着头,一点点地帮他涂药。
一管药见了底,才把他身上的伤盖住了。
叶柔把衣服拿给他,江尧接过去,没立马穿,他吐了口气:“柔柔,我现在整个背跟点了火似的,火辣辣的,又热又疼,你帮我找个扇子,我自己扇扇吧。”
秋天上哪儿找扇子,叶柔想了想说:“要不,我帮你吹吹?”
江尧一听,立马不正经地笑了:“哟,还有这种好事?”
叶柔把他重新按坐在床上,低头凑近,鼓着腮帮子一点点地帮他吹。
女孩吹出的气温温热热的,羽毛一样地扫在皮肤上,不仅止痛,还勾得他心尖发痒。
江尧忽然转过来——
叶柔没来及让开,被他用小腿箍住了去路。
江尧生得高,这会儿坐着,也不比叶柔矮,他表情懒洋洋的,瞳仁漆黑如墨,“小玫瑰,虽然被你爸打了,但我现在心情却很好。”
叶柔:“有什么好高兴的?”
江尧笑:“他同意咱两的事了。”
叶柔:“嗯。”
江尧抱住她的腰,将她往近前带了带,叶柔没站稳,一下栽进了他的怀抱里。
这个姿势非常暧昧,她跪在他的腿上,手撑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就像是她在饿虎扑食。
她身上太香了,嘴唇很红。
江尧拨开她耳畔的碎发,指腹在她唇瓣上碰了碰,刚要吻她,贺明舒在门口敲响了门——
叶柔立马转身,站得笔直:“妈。”
贺明舒:“药够用吗?要再买一些回来吗?”
叶柔:“够,已经涂好了。”
贺明舒点头:“那和江尧下来吃饭吧。”
此时,江尧的额头,正抵在叶柔后背上。
香软的气息扑在脸上,他高挺的鼻梁戳在她背后,缓缓地移动,半晌,他隔着衣服咬了下她的腰窝。
又痒又麻,叶柔僵着不敢动,脸红到滴血。
等贺明舒出去,江尧弯着唇笑:“小玫瑰,没想到,在你家还挺刺激,今晚好想睡你的床。”
叶柔掐了他一下:“江尧,我爸的皮带可不止一条。”
作者有话说:
打狗用的皮带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