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他皱眉,禁不住问:“尧尧怎么了?心情不好?”
江尧嘶了口气,笑:“不是。”
“风暴”的维修师们,只用了十分钟就完成了对雪铁龙的检测。
临着要走,江尧把叶柔叫了过来。
“还有事?”叶柔问。
他摸了下鼻子:“嗯,也没什么大事,有个问题想和确认下。”
叶柔:“什么问题?”
江尧单手勾住她的腰,空了另一只手,指腹在她唇上捻过一瞬。
淡粉色的唇釉,沾到了他的拇指上。
叶柔还没反应过来,江尧已经低头,舌尖探出来在指腹上,缓缓地舔了舔,那抹粉红已经从他指尖消失了。
他这个动作简直太色.情了,叶柔脸颊一瞬红了,心脏都在发痒:“……!江尧,你干嘛?”
江尧味勾着唇角,“就是想知道你的口红是什么味,我以为是蜜桃或者是牛奶,好像也不是……”
叶柔窘:“……是樱花奶油。”
某人撩人而不自知,把手收进口袋,像个解出了数学题的小学生:“哦,这样啊,我还挺喜欢这个味的。”
“……”哪有这样的人,特意喊她来就是为了尝她的唇釉是什么味?
*
周五剩下的比赛,江尧驾驶的雪铁龙依旧没有出现任何的失误。
叶柔一直在看比赛直播。
快到赛段的终点时,雪铁龙的车速太快,将一块略大的石头卷到了半空。
的车速驶过,那石头如子弹一样,“砰”地击碎了雪铁龙的挡风玻璃——
顷刻间,碎掉的玻璃渣暴雨一样“哗啦啦”砸进来。
叶柔的心猛地收紧,前面可是弯道和岩壁。
画面瞬间切回到了车内,
李堡在尖叫:“救命!!哥!啊——”
江尧的第一反应是制动降速,碎玻璃割破了他的脸颊,也阻挡了他的视线,他依靠直觉,向左小幅度转了方向。
画面里,雪铁龙狠狠地擦过路边那块巨大的石头,“刺啦——”一声,火花四溅,漂移进弯,停在了路边。
解说在直播里狂叫着,“我的天,啊啊啊啊,车子竟然没有翻,而且谁能告诉我,刚刚那个弯,ron到底是怎么过的?!”
四周看比赛人也都在叫。
他们都在讨论ron的车技如何,叶柔只想知道他到底伤得怎样了,毕竟,刚刚镜头扫过车内的一瞬,她看到了血。
叶柔立刻给江尧打了视频电话。
江尧接得很快,却是调了后置摄像头。
“江尧……”叶柔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嗯,我在。”
“怎么样了?”叶柔问。
“别担心,没事。”江尧故作轻松地说着,快速对着后视镜,拿袖子擦脸上的血,有一片伤口比较深,擦完了还在流血。
叶柔:“没事你把摄像头转过去。”
江尧只好切了前置摄像头,镜头对着左边半张脸,故意没拍右边的脸颊。
叶柔皱眉:“你把整张脸放进来。”
江尧:“有点丑,别看了。”
叶柔:“我要看。”
江尧只好把镜头往一边移了移,他的右边脸颊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血还在往外冒。
“痛吗?”叶柔心疼地问。
江尧笑:“一点点。”
叶柔稍稍松了口气:“大宝怎么样了?”
李堡在镜头之外配合着笑了笑:“我也很好,叶工,没啥事,别担心。”
江尧笑了下,到底是多年兄弟,挺上道。
江尧垂眉,指尖摸了摸屏幕里叶柔,笑:“挂吧,得走了。”
叶柔抿了抿唇:“注意安全。”
江尧笑:“好。”
叶柔挂了电话,李堡嘶了好几口冷气:“艹!真他妈的痛。”
江尧:“嗯,是很痛。”
尤其笑的时候,皮肤扯动着肌肉,更痛,他刚刚和叶柔在视频里笑的那几下,差点没绷住。
雪铁龙重回赛道,一路疾驰,引擎声响彻整个赛道。
寒冬腊月没了挡风玻璃,风冷割面,刀刀刺骨。
李堡一边报路书,一边又忍着讲话时肌肉剧痛,眼泪鼻涕一起往外飞,牙齿还在打颤:“哥,我好想哭,呜……”
江尧:“哦,那就哭着念出来,我不介意!”
李堡:“哥,铁石心肠……”
江尧“嗤”了声:“干嘛,还要我哄你啊?老子只哄女朋友。”
李堡:“……”
ss2赛段,除了雪铁龙,其他车组也或多或少地遇上了一些麻烦,大家都说这叫“地狱式开场”。
到达赛段终点的车子,几乎没有一辆好车。
悬挂拖地的、半边脸砸烂的、保险飞了的……比比皆是。
江尧他们,虽然刚刚耽误了点事,还是以36秒的优势领先第二名。
总体来说,今天的比赛还算顺利。
记者们举着一堆话筒到了江尧面前。
他们都在采访今天那个惊心动魄的瞬间,江尧简单回答了两句:“wrc总有意外,这避免不了。”
说完,他话锋一转:“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是今天雪铁龙跑得很快,除了车子以外,我特别想向大家介绍下我的轮胎,它来自中国青岛,是中国制造。今天爆胎的车手们,下次不妨试试中国轮胎。”
这段被放在直播里。
沈璐看完,没忍住笑:“江尧怎么还做起了广告?不过这广告做得热血沸腾的。”
叶柔目光柔软:“嗯。”
作者有话说:
江狗:我老婆的口红就是香
一会来找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