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柔也觉得不难,但是江尧偏偏选择一口气干完了一瓶酒。
“尧尧,容易的你不选,偏偏选难的。”
江尧把手里的空瓶“咚”地磕在桌上,语气拽得不行:“老子告白,干嘛要说给你们听,想得美!”
那人笑:“又不是让你说给我们听,是说给叶柔听。”
“艹啊,尧尧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江尧踢了踢桌子:“滚蛋。”
后面又玩了几局,瓶子都没有转到江尧。
有人提议:“让人家叶柔也加进来玩嘛,大不了尧尧喝酒。”
江尧:“好。”
叶柔参与的第一轮,酒瓶就指向了她。
有人笑:“叶柔,这样,你撒个娇,让江尧给你表白,我就想看尧尧发骚。”
叶柔窘得不行,她看了眼江尧,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唇角含了丝笑,叶柔碰了碰他的手。
江尧伸手在她头顶按了一瞬,“嗤”了一声:“小爷我就知道带女朋友来见你们,准没好事儿……”
江尧随手拎起瓶酒,又一口气喝了。
叶柔也发现了,江尧情愿喝酒,也不情愿和她表白,明明只有简单的一句话,他就是不情愿说。
她也不确定江尧是不高兴在这种场合说,还是根本不想说,他们独处的时候,江尧也没表白过。
叶柔心里闷闷的,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再回来,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尧尧,你真和叶柔谈了啊?我可记得你那天在酒吧里拒绝得可凶了,这姑娘也不是你喜欢的那一挂的呀,你这到底是因为那辆车还是因为喜欢和她在一起的呀?”
叶柔因为这个问题,停住了步子,她想听听江尧的答案,谁知道他在里面骂了一句:“关你屁事。”
那人笑:“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万一哪天你要是再遇到真爱呢?你去北京,保不准还有北京的白富美稀罕你呢,你这脸是挺值钱的。”
江尧笑骂:“滚。”
“别说这些了,给你订了个大蛋糕,点蜡烛吧。”
江尧:“等会儿,等叶柔来了一起。”
叶柔回神,推了门进来。
江尧的虚20岁,他们在蛋糕上插了整整20根蜡烛。
江尧愿都懒得许,等他们唱完了歌,一口气把蜡烛吹灭了。
蛋糕很大,但是没吃多少,都在喝酒。
四个男生喝了整整三箱啤酒。
江尧也有些醉了,回去的路上任由叶柔架着他。
到了车里,他稍稍清醒过来一点,坐起来,握着她的手指导她点火和换挡,指尖徐徐地捻着她的手背,莫名有些色。
叶柔:“江尧,我都会的。”
江尧懒懒靠进副驾驶里坐好,闭上眼睛:“行啊,让我们乖宝宝来开车。”
叶柔驾照拿了太久没上过路,开得并不熟练,中间熄了两次火。
江尧对车子太熟悉了,闭着眼也听出了问题,他合着眼睛教她,声音懒得不行:“离合器慢慢地松,你放太快了,它反应不过来就熄火。”
叶柔照着他说的,重新点火,车子一路开到他家楼下。
叶柔扶着他下来,终究没忍住好奇问:“江尧,如果我没有送你蓝旗亚,你是不是就不会和我在一起了?”
江尧醉得太厉害,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听清她讲了什么,只是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的行动也是这样的,送车时,他接受了车也接受了她,就好像她是车的赠品,和超市里卖方便送塑料碗似的。
“那你……喜欢我吗?”她问。
哪怕他再“嗯”一声也行,可是他没有,一个音都没有,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
叶柔:“江尧,你是真的没有听见。还是装作没有听见啊?”
江尧依旧没有说话。
叶柔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江尧送上楼,他太沉了,她出了一身的汗。
从他家出去,叶柔打了辆车回了自己家。
虽然是她主动追的他,但她还是有点生江尧的气。
第二天早上,江尧酒醒后立刻给叶柔发消息:“早,乖宝宝。”
叶柔回他的字只有一个简单的“哦”。
江尧挑挑眉,继续问:“今天去水世界玩呀?”
叶柔:“不去。”
江尧:“那一会儿给你送生煎去?要什么口味的?”
叶柔:“不用。”
江尧:“那去看电影?”
叶柔:“不去。”
江尧也不是傻子,察觉到不对,立刻给叶柔打了电话来:“怎么了?我们小公主今天不高兴了?”
叶柔:“对,很不高兴。”
她大方承认,江尧不禁了声:“谁惹的?”
叶柔:“你。”
江尧笑,语气格外宠溺:“那要我怎么哄啊?”
叶柔:“戒烟、戒酒、把头发染回来。”
江尧“啧”了一声,笑:“柔柔,你这要求有点高啊。”
叶柔:“可你不是说要哄?”
江尧:“行!谁说我不哄了?”
傍晚的时候,他给叶柔打了电话,喊她下来,叶柔看到他的一瞬愣住了——
那头蓝色的头发变成了寸板,耳骨上银环还在,微微闪着光,那股痞气淡了些,邪气占了上风,但还是帅。
江尧看她下来,走了过来:“过来检查下吧,头发染了,用了理发店最黑的颜色。酒没喝,烟今天一根没抽,不信你亲亲看,保证没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