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直勾勾地盯着他,用犬齿使劲碾了一下他指腹的伤口,才慢悠悠地松了嘴。
“有毛病。”王滇看着血淋淋的食指,拿帕子胡乱擦了一下,觉得自己得打狂犬疫苗。
梁烨随手揪了片叶子搔他的耳垂,“你的血有点甜。”
“血是腥的。”王滇看了他一眼,“你这有可能纯属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梁烨重复,但看神情很显然没怎么理解。
王滇耐心解释道:“可能只是你觉得香,就连我身上的香味也只是你臆想出来的幻觉,明白了吗?”
“朕闻到就是有。”梁烨眯了眯眼睛,十分霸道地下了定论。
王滇不置可否,伸手推了他一把,“别靠这么近,也不嫌热。”
梁烨伸长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将人往自己怀里扒拉,他力道大,王滇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扶住他的腰稳住了身形,“你慢点,别把伤口再扯开。”
梁烨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半阖着眼睛道:“朕重伤未愈,无甚气力,你背朕。”
王滇幽幽道:“你方才还跟猴一样飞树上摘果子你没力气?”
梁烨心安理得地点头,勒着他脖子不让他走,“对。”
“不背。”王滇推搡了他一把,“沉得跟头熊一样还好意思让别人背。”
“又是猴又是熊,将朕比作畜生,你真是愈发放肆了。”梁烨勒着他的脖子就往他背上爬。
王滇晃了一下身子,赶忙伸手托住他,免得他把自己也给带倒了。
“文弱。”梁烨很不屑道:“朕扛你如扛鸡扛鸭轻松。”
“你才是鸡鸭。”王滇很无聊地跟他斗着嘴,将人往上托了托,梁烨很不见外地趴在了他背上,下巴硌得他肩膀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