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安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龚俊杨飞甚至一脸讥讽,眼里透出的表情就差明说安然犯贱。
对于自己在他们这一帮人眼睛里的地位,今天晚上有了一个全新认知,安然也没什么难过的。
她松开扶着张晨光的手,微微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张晨光摇摇晃晃站稳,使劲摇晃脑袋力求让自己清醒一下,脚步踉踉跄跄往包房门口走。安然不远不近的跟着,看他要摔就伸手扶一下,又马上松开。
从电梯出来,正好碰到会所的大堂经理,安然拜托他帮忙把张晨光扶到大门口。
她加快脚步跑到停车场,把车开到门口,会所经理扶着张晨光站在台阶下等,车停稳帮忙把后座车门打开,他已经有些迷糊的张晨光扶进去坐好。
安然放下副驾驶车窗,对着会所清理,“蓝经理,谢谢你!”
蓝经理,后退几步站在一旁,对安然摇摇手说:“不客气,安小姐慢走……”
回到张晨光的别墅,安然把车停在门口,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下来,走到后座把车门打开,张晨光靠在座椅上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她手推他“张总,到家了,醒醒……”无论她怎么摇晃,睡着觉的人依然沉睡。
最后没有办法,把张晨光往外拉手架在她肩膀上,把他拖出车子。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年常常是这么处理,都已经习以为常,过去没有现在的抵触心理,做起来甘之若饴。
现在只觉得不耐烦,真应了一句老话,眼睛里有你时,即便错也是对,眼睛里心里没你时,即便对也是错。
本是一个弱女子,这些年老是伺候人,生生练了一身力气出来。
把张晨光架到他卧室里,放到床上躺好,瞟了一眼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光想到还要伺候他,心里郁闷的要死,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可又怕一下子改变太大,让他心生警惕,为自己离开横生枝节。
忍着厌恶拿毛巾包住手,帮他把鞋脱了扔到床下,随手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
转身走出房门,把他的别墅钥匙双手扔在茶几上,这地方以后再也不想进来。
没有犹豫的把大门关上离开,没像以前他喝醉了,留下来睡在客厅里,他口渴喝水端水喂,天亮了帮忙煮解酒汤,伺候的无微不至。
以后人家要做谁的爷去做,反正她安然从此以后不伺候。
坐上驾驶座,关门打火一气呵成,安然跟张晨光住在同一个小区,只不过安然住的是公寓楼,张晨光住在别墅区。
回到自己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捂着眼睛,感觉由心里透出的疲惫感孤独感,让她倍感崩溃。
这些年,一心一意都围着张晨光转,现在遇到事连个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觉得自己何其悲哀,真正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从今天开始不再舔任何人,要舔也是别人来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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