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那对不太聪明,整日里拿着大锤子挥舞的一儿一女,燕傩又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
玉清浅浅一笑,“曾听师傅说过,南荒的魔君皆以拳头服众。
本殿下心向往之,所以,特来南荒一开眼界。”
“……玄清公主确定东华帝君不是讽刺魔族没一个能打的?”
燕傩斜着眼睛,幽幽开口。
“……”
玉清也语塞了。
虽然这样才更合理,但也不必这么直接。
看来,与燕傩谈判,完全不需要客套,直来直往便可。
思及此,她面上的招牌笑意散去,挂上了唏嘘之色。
“其实,本殿下此行,为的是寻人。”
白浅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
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那名神将指的是谁,所以十分好奇。
太阴几人则是不约而同的眯了眯眼。
很好,殿下又要开演了。
“何人?竟劳得帝君大人和几位上神的弟子亲自前来相寻?”
不得不说,燕傩被激起了兴趣。
玉清矫揉造作的叹了口气,指着身旁的罗睺说,“他爹。”
“????”
收到冲击的罗睺面不改色,心中却满满的都是问号。
如果他记得不错,早在一万年前,他爹就已经被她娘给废了,如今只能苟延残喘。
所以,他找的是哪门子的爹?
他面上不显,并淡定的点了点头,沉着声音配合道,“正如殿下所言,末将想要寻到自己的生身父亲。”
玉清叹了口气,“想必魔君也听过本殿下这属下的名字。
他正是九重天的三位上将军之一,罗睺。”
罗睺的名字,燕傩自然听过。
这两万年来,南荒每有事端,代表九重天前来的都是一名叫罗睺的天将。
他未见过,却早已如雷贯耳。
难不成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来南荒寻找他父亲的下落?
如此巧合,更是成功的取信了燕傩。
他将羽扇扔到一边,探着身子一脸吃瓜样。
“详细说说。”
果然,不论是谁,八卦的本质是改不了的。
玉清唏嘘长叹道,“罗睺的爹啊,是个没心没肺的负心汉。
他与罗睺的娘喜结连理后,却在其怀孕时抛妻弃子,说是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六七万年来,对他们娘儿俩不闻不问。
如今罗睺的娘病入膏肓,却还对他爹念念不忘……”
玉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罗睺颇有些啼笑皆非。
若说殿下说得不对吧,却也是对的。
只不过对应的是将他娘救出来之前的事。
若说殿下说得对,又与现状不符。
一万年前,他娘废了他爹后,就入了天军。
随后风风火火的组了一支全是女仙的天玑营,现下更是生龙活虎。
病入膏肓的,分明也是他爹。
殿下胡编乱造的本事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但燕傩已然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痴心等待丈夫归家的可怜妇人的模样。
够了,老子心疼她!
他义愤填膺的一拍桌子,“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无情无义、不知所谓的男人,真他娘的令人作呕。”
他顿了顿,继而更加愤怒的问,“难不成这种腌臜之人竟在老子的地盘上?”
玉清连连摆手,“非也,此人如今在赤之魔君的领地内。
我们不欲让太多的人知晓罗睺的私事,所以不想太过声张。
来见魔君,也是想请魔君带我们进入赤之魔君的地盘,我们私下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