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睡啊。”
“睡不着，总觉得今晚有事发生。”
陈朵来到玉清身旁，手中拎着一个廉价的红色半透明塑料袋。
里边装着两瓶茅台。
她蹲下后，将酒放到玉清身旁。
“白天从老肖那里顺的。”
玉清唇角微动。
“老肖没揍你？”
“么司，”陈朵咽下嘴里的苹果，“廖叔会还。
老肖没了两瓶，但会得到四瓶，赚了。”
玉清不由得暗自咋舌。
好一波理直气壮的薅羊毛。
算来算去，亏不到她头上。
不枉云朵在她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久。
玉清微微偏头，余光瞥见身后不远处随风飘扬的一小截裙摆，面上浮现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来了就过来吧，躲着做什么？”
一颗炸毛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是窦琼。
屋顶的灯光不算明亮，却也掩盖不住窦琼脸颊上的红晕。
她扭扭捏捏的蹭到玉清另一侧，拢起长裙，姿势乖巧的蹲下。
玉清微微后仰，顺势偏过身看向她。
窦琼的眼神躲闪了一瞬，旋即像是鼓起了勇气，直视向玉清的双眸。
玉清不免好奇，“小小琼，你怕我？”
窦琼连忙摇头，“不是的玉清姐姐，我就是……”
她挠了挠后脑勺，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解释。
“爸爸说你很厉害，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异人之一。”
爸爸还说，好几年前，他就已经打不过玉清姐姐了。
爸爸在她眼里可厉害了！
所以，玉清姐姐一定能锤爆异人界！
所以的所以，玉清姐姐是她最崇拜的人！
玉清哑然失笑。
原来如此，她还当自己在小小琼眼里有多凶恶呢。
她抬手拍了拍小小琼的脑袋。
“天行有常，事在人为。
天赋固然重要，努力亦必不可缺。
我固然有天赋不假，但在此天赋之上，我做了多少……
除了我自己和最为亲近之人，谁又能知晓呢？”
她的境界累积了数百年，自然非此界人可比拟。
初入此界之时，她也曾没日没夜的修炼。
除了齐云山的诸位，无人知晓。
旁人看见的，是她年纪轻轻便能碾压同龄人。
未知全貌，便将其完全归结为天赋。
不过是以偏概全。
玉清收回手，微微一笑。
“小小琼，你觉得小瑛姐姐厉害吗？”
窦琼果断点头，“厉害！”
“她也很有天赋，只不过她的厉害，可是在一线磨砺了数年方才得到的。”
窦琼如今十五岁，刚刚升高一，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
闻言，若有所思的垂下头。
“这样吧，你呢，努力修炼。等你上了大学，我亲自考校你一番。
若你没有荒废你的人生，我便传你一些我的拿手本事，如何？”
窦琼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
玉清笑着点点头，旋即表情微动，望向黑幽幽的林木深处。
只听她淡淡道，“云朵，小小琼，想看烟花吗？”
陈朵眼珠子转了转，“想看。”
一双绿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闪着绿光。
窦琼放开了一些，也附和道，“我也想看。”
玉清的唇角微微上挑。
“今夜，会有一场烟火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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