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和廖忠找到陈朵时,陈朵并没有休息。
她正蹲在角落里玩游戏。
“哎呀呀——”
一声声音效从她手机里传来。
两人都没有打扰。
玉清蹲在旁边看了会。
“死了,”陈朵淡淡的说,“又死了。”
玉清笑吟吟的问,“可以给我玩一把吗?”
陈朵歪着脑袋,绿色的大眼睛盯着玉清看了一会,将手机递过去。
玉清接过手机,重开了一局。
片刻后,陈朵眼睛亮晶晶的说,“你真厉害,这一关我已经玩了两天了。”
“玩这个游戏是有技巧的,以后我来教你,怎么样?”
陈朵眼神又黯淡了下来,没有回答。
“陈朵,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
“就赌我能不能带你离开哪都通,如果我能,以后就由我来教你玩这个游戏,怎么样?”
陈朵下意识的仰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廖忠。
廖忠只是靠在墙上,没有给她眼神,也并没有给她指示,就好像……一切由她自己决定。
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良久之后。
她坚定的说,“赌,我要赌。”
因为蛊身圣童的存在,华南有一间完全封闭的屋子,专门安置没有穿特制衣服的她。
陈朵坐在床上,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你为什么,不受我的影响?”
“为什么呢?”玉清晃了晃脑袋,“当然是因为蛊毒怕我。”
她的体表一直有一层无形的薄膜,控制着能量的进出。
这层薄膜是她对九字真言中‘临’有了更深的理解后形成的。
陈朵的蛊毒也是能量的一种,自然也受到了限制。
在进入这间屋子之前,她又给自己套上了一层神木雷。
神木雷有树木的特性,可以分解炁和血肉中的能量。
陈朵的蛊毒碰上神木雷后,有一部分被分解成了自然的养分。
只是,她的神木雷无法将陈朵的血肉和炁区分对待,破坏蛊的同时,也会破坏陈朵的身体。
说不得蛊还没怎么清除,陈朵就先被折腾死了。
玉清从兜里掏出一个大大的布包,将布包打开,里边是整整七十二根银针。
她抬手一挥,夹住三根银针,严肃的问,“陈朵,会很痛,你准备好了吗?”
陈朵面上浮现了一个淡淡的笑意。
这是玉清第一次见到陈朵的笑容。
她悄声说,“我不怕痛。”
更不怕死。
“好,那我开始了!”
屋子外边,廖忠急得直挠头。
旁边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些性感的女人。
她是廖忠的助理,也是暗堡的科研员,姓赵。
听廖忠说,有人能帮陈朵压制蛊毒,她就趁夜飙车,赶了过来。
估摸着明天要进局子了。
她头痛的捂着额头,“老廖,你别转来转去的,晃眼睛。”
“我他娘的不是着急吗?”
赵助理表情一顿,掏出手机,看起来是想打给什么人。
廖忠倒吸了一口凉气,将手机抢过来的同时急声开口,“对对对,不能说脏话。
我就是太急了,打个商量,这次就当没听见。”
每次听到他说脏话,这个女人就举报他,害得他被扣了不少钱,怕了怕了。
赵助理笑了笑,“这一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廖忠忙不迭的点头。
被这么一闹,他心中的担忧消散了很多。
他点了一根烟,蹲了下来,面色沉沉,看起来心事重重。
“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我在想,该怎么和领导谈判。”
威逼利诱?
他这个华南区的负责人还要不要做了?
讲道理?
他一个大老粗,哪里讲得过领导?
耍无赖?
倒是可以试一试。
……
廖忠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区负责人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一个小时之后,屋门从里边被打开。
两人看过去,陈朵出现在门口。
身上穿的……不是那件阻断蛊毒的衣服。
他们也并没有受到蛊毒的影响。
“幸不辱命,廖叔,怎么样,是不是有了和领导谈判的资本了?”
廖忠眼底泛着细碎的亮光,内心的激动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迟迟无法平息。
片刻后,他终于寻回了呼吸。
“陈朵,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