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快活的‘嗯’了一声,喜滋滋的忙碌去了。
今夜一过,一切就都平静了。
“乔姑娘,白院主,烦劳你们去安排一下今日抓到的俘虏,”玉清轻笑一声,“就是不知道四顾门的牢房可还搁得下。”
乔婉娩英气的点了点头,“交给我们吧。”
屋内只剩下玉清、笛飞声和封磬三人。
“封盟主,一起去看看比试结果吧。”
封磬沉默的被两人夹在中间,不敢有丝毫异动。
院中,单孤刀捂着胸口死死盯着李莲花。
即便只用两成内力,李相夷依旧能碾压单孤刀,即便单孤刀已经有了漆木山的内力。
自知不敌,单孤刀双手同时挥动,数十枚铁蒺藜从他袖中飞出,刹那间生死眼前。
李莲花的身子以极小的幅度晃动着,蹈空蹑虚,踏雪无痕。
李相夷独步江湖的一项绝技,各类迷踪步法之首,‘婆娑步’。
所有的铁蒺藜尽数落空。
李相夷的身躯在空中旋转,画出一幅温柔又凌厉的水墨画。
单孤刀周身剑气凌冽,白色身影不停地掠动,残余的虚影将单孤刀环绕,他的身上已然出现了十余道剑痕。
最后一剑落下,单孤刀被带得悬空而起,重重落地。
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师父,果然什么武功都教给你。”
单孤刀嘴中含血,满是不甘。
李莲花眼神中满是怒其不争的无奈。
“这是师父的逍遥独步剑,是我们拜入师门之时,师父传授给我们的第一套剑法。”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只凭借刚入门的武功破我的十星一刀!别以为你说什么鬼话我都信。”
“击败你,我从不需全力以赴,以前如是,如今亦然。从前是我让着你,但现在,我不让了。”
单孤刀艰难起身,癫狂的笑着,“我是大熙和南胤两国皇室共同的血脉,我是天生的帝王,天命所归!我!不可能败!”
“可笑!现在的你还在做什么皇帝的美梦。”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李莲花笑了起来。
“师娘。”
单孤刀亦看向突然出现在院中的道袍老人,双唇嗫嚅了半晌,最终唤了声“师娘”。
岑婆冷冷的目光从单孤刀身上移开,望向李莲花时,满目的柔和。
“相夷,业火母痋何在?”
“在这!师祖母!在我这!”
安置好了魔僧之后,方多病一刻也不耽搁,跑来了前院。
听到岑婆的问话,他跳起来回答,旋即回到花厅,从不起眼的角落里将罗摩鼎薅了出来。
岑婆接过罗摩鼎,将盖子打开,走到李莲花身边,柔声道,“相夷,将你的血滴上去。”
李莲花怔住了,喃喃的问,“我的?”
“是,你的,”岑婆将罗摩鼎伸到他面前,“将血滴上去,一切就明了了。”
李莲花讷讷的割破手指,将手悬于母痋正上方,一滴血落下,滴在母痋的腰上。
母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