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夜是下手的最好时机,我必须在这里看着。”
长宇知道自家大哥心里有根量尺,便也没多劝,只揉了揉眼睛,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仪仙子房间的屋门。
月上中天,娥月如期而至。
长亭眯了眯眼,来人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的碗里似乎盛了半碗不知名液体。
两仪仙子身上还有伤,虽说现在已经不早了,但以送药的名义,最容易让她卸下防备。
事实与他所料一致。
娥月敲响屋门,高声道,“魏公子,奴婢奉堂主之命来给您送药。”
屋内两仪仙子睁开双眼,表情一凛,何堂主之命?
察觉到不对,她抽出枕头下的匕首,将手背在身后,坐在面对着屋门的圆凳上。
“进来吧。”
声音一如往常,温温柔柔却有气无力,暗示着说话人不算好的身体状况。
娥月唇角挂起不甚明显的弧度,推开门踏进屋内,转身缓缓关上屋门,将黑暗隔绝在外。
长亭和长宇缩手缩脚的,一人紧紧贴着屋门,一人紧紧贴着窗户,听着里边的动静。
娥月背对着屋门,没有发现窗户纸上影影绰绰的浅淡人影。
两仪仙子的目光却在门上停留了一瞬。
一瞬之间,动作并不明显,娥月未曾察觉。
“放着吧,我过会再喝。”
两仪仙子的声音传至屋外,长宇攥紧了枪杆,长亭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一半。
这时,屋内再度传出说话的声音。
“魏公子,药得趁热喝才好,何堂主特意交代过,要我看着你将药喝完。”
两仪仙子眉头微动,端起药碗抬至唇前,嗅了嗅。
“林大夫换了药方吗?怎么与我白日里喝的药味道不同?”
娥月怔愣了一瞬,笑着说,“是呢,林大夫琢磨了一下午,觉得这个方子效果更好,这才催着我紧赶慢赶的熬制了送过来。”
两仪仙子低垂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讽意。
她将碗轻轻放回桌上,抬眼凝视着对方,“替我看病的人压根就不姓林,你这药,里边加了料吧。”
娥月神色一凝,二话不说,旋身转到两仪仙子身侧,从袖中抽出一条银线。
银线在烛光下泛着森然的冷光,杀意凌冽。
两仪仙子偏了偏头,藏在背后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抬起。
眸中银光掠过,匕首与银丝紧紧贴在一起,匕首一划,发出不那么愉快的声音。
两仪仙子起身后撤,脚尖一撩,凳子倒在地上。
屋外两人不明觉厉。
长宇抬脚一踹,屋门‘砰’得与门框撞在了一起。
掌中银枪微微抖动,发出一声清越的枪啸声,眨眼间 ,人便出现在了屋内。
长枪一挥,娥月防备不及,被拍了个正着,倒飞出去,撞在床沿上,前胸后背传来犹如火山爆发喷涌而出的剧烈痛感。
待她意识回笼,颈间已经架上了一柄剑。
长宇挽了个枪花,微微抬了抬下巴,“逮了个正着!收工!”
长亭冲着两仪仙子点了点头,“冒犯了。”
“无碍,”两仪仙子端起药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