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杀你,带着你的人离开吧。”
玉清收剑入鞘,淡淡的凝视着卓青遥。
心知任务是完成不了了,卓青遥后撤一步,厉声喝道,“撤。”
黑衣人尽数撤走,消失在夜幕之中,只留下地上几具倒霉蛋的尸体。
沈追正暗中观察,哪知玉清会突然转身,一下子便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眼眸。
他尴尬的笑了一声,走出轿子拱手行礼,“多谢侠士相救。”
玉清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沈大人,你该回去了。
大人以后还是少走夜路吧,容易被套麻袋。”
“啊?”
沈追一脸不解。
在他还怔楞的时候,玉清飞身一跃,消失在了街道上。
沈追左右看了看,无奈的叹了口气。
轿夫已经跑了,他只能靠自己的双腿走回去了。
良久之后,一道看起来有些臃肿的身影出现在了沈府门口。
来回踱着步的老管家赶忙迎了上来。
“大人,您可算是回来了。”
沈追摆了摆手,“一些小事耽搁了,母亲呢?”
“郡主一直在花厅等着大人。”
沈府大门关上,玉清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附近。
两日时间一到,沈追上疏陈述案情,并将所有物证和供词一应上交。
太子的罪名被锤死。
看完折子的内容,梁帝被气笑了。
“开设私炮坊牟取暴利就算了,用的竟然还是潮湿的火药?
身为一国太子,却贪婪如斯,实在该打。
私炮坊发生爆炸,好在火药潮湿没有伤及百姓,否则你该如何承受这番罪孽。”
太子趴伏在地上,颤声道,“父皇息怒。”
“息怒?”
梁帝恨铁不成钢的将折子扔到太子身上。
“当街暗杀朝廷命官,你是不是以为朕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了?”
“儿臣不敢,请父皇明察!”
只是不敢,不是没有。
昨日敢在金陵城杀朝廷命官,明日是不是就敢在宫中行刺他这个皇帝了?
梁帝抬手撑住额头,闭上双目平复胸中的怒气。
再睁开双眼时,眸中已然古井无波。
“太子失德,迁居圭甲宫自省三个月,一应朝事,不许豫闻。
另,一应所得上交国库,限期三日。”
他看了眼安安静静立在一边的沈追,沉吟了片刻。
“若朕记得不错,你如今是代户部尚书?”
沈追躬身回答,“回陛下,正是。”
“沈卿乃社稷之臣,朕心甚慰。自今日起,沈追正式接任户部尚书一职。”
沈追跪伏在地,恭声道,“谢陛下隆恩。”
梁帝揉了揉眉心,“沈追,有些事藏在心里就行,你懂了吗?”
沈追抿了抿唇,答道,“臣,知晓了。”
“知道了就退下吧。”
离开皇宫后,沈追心不在焉的行走在街道上。
“沈大人?”
沈追回过神,抬眸看过去,“蔡大人。”
“私炮坊一案可还顺利?”
“勉强算是顺利吧。”
“既然顺利,可愿随蔡某一起去喝一杯?”
沈追想了想,应了下来。
两个人一拍即合,前往了邀月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