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跟在它后边,慢悠悠的踱步回了客院住处。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聂望安来访,意料之中。
两人坐下后寒暄了两句,他便直入正题,“翁宗主,不知你昨夜所说的能暂时封印刀灵的法子能维持多久?”
玉清淡淡的笑了笑, “几年,几十年,百年,只看聂宗主想要维持多久,聂宗主这是打算弃刀道重修了?”
聂望安目露惊喜,点了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是有这个打算,但并非是现在。偌大一个清河聂氏,还需要我这个家主来主持大局,若我在这个时候弃刀道重修,便是弃聂家于不顾。至少要等到明玦正式入了修仙之途,我才能放心去做这件事。”
“聂宗主已经决定,我便不再多说,不过,我还有一句劝,聂宗主或可一听。”
“翁宗主请说。”
“聂宗主需把握好时机,毕竟刀灵对你的侵扰日益严重,若无外界刻意影响,且你能维持本心,尚可维持七八载。可若有心怀不轨之人刻意引导……”
聂望安眼神一凝,心怀不轨之人?
只一瞬,他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多谢翁宗主提醒,我记下了。”
玉清微微一笑,“聂宗主何必客气,明玦那孩子聪慧可爱,我甚是喜欢,若他小小年纪便要经历丧父之痛,担起聂家重担,我也于心不忍。”
“能得翁宗主青睐,是明玦的福气,”聂宗主喝了口茶,沉吟片刻问,“听明玦说,今日在酒楼之中,有说书先生讲起了吃人石堡之事。”
玉清早知他会为此事前来,便颔了颔首,“不错,我猜,能在清河境内悄无声息建起一片如斯规模的石堡,只能是如聂氏这样的仙门世家。”
聂宗主实诚的点点头,“诚如翁宗主所言,那石堡确实是聂某的父亲主持修建,翁宗主可愿听我说说其中的隐情?”
“愿闻其详。”
“事实上,那吃人的东西确实存在,但并非是怪物……”他将手搭在狻猊的刀柄上,“而是如它一般的刀,聂家各任家主的刀。”
玉清无言的颔了颔首,聂宗主接着娓娓道来。
“聂家各任家主的佩刀只认其主一人,无人可再掌控。翁宗主也已知晓刀灵的利害,没了主人的压制,刀灵必会作祟。
每任家主都有一把刀,特别是聂家的家主皆是短寿促命,若不加以控制,那聂家、清河皆不得安生,所以,聂家的第六代家主想了个法子。
既然刀灵要斩杀邪祟才得以平静,便将这些佩刀与即将尸变的尸体葬在一处,让它们自己去争斗,如此,那些尸体无法尸变,其邪气亦满足了刀灵所需。”
他顿了顿,玉清接着他的话说,“那些猎人闯入行路岭中葬刀的地方,活人气引得尸体尸变,但刚刚尸变的尸体并不难对付。”
“不错,且他们并非是猎人,而是挖坟掘墓的盗墓贼,所以他们用自己携带的挖坟的物件,将那些尸变的尸体都打碎了。
尸体的数量与刀灵处于制衡状态,少了,自然要补上,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被刀灵困死在了墓中,成为了牵制刀灵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