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学子们可谓是大喜过望,蓝小夫子不在,难不成这几日他们不用听学了?
但蓝启仁转而又道,“各位求学之心甚笃,想来不愿虚度光阴,所以我寻了位夫子,代我为你们授课。”
学子们:倒也不是,他们来蓝家确有求学之心,但那份心,似乎也没那么的坚定不移……
“那位夫子你们也熟识,便是为你们讲授乐理的翁夫子。”
话音刚落,略显萎靡的学子们又情绪高涨了起来。
短短时间,他们的那颗心可谓是起起又落落,落落又起起,甚是刺激。
玉清自然提前知晓了此事,因此,在青蘅君、蓝启仁一行人离开的第二日,她便揣着蓝启仁讲课之时惯用的书去了兰室。
课堂之上,玉清将蓝启仁交代她讲授的内容说完之后,将书扔到一旁,笑眯眯的问,“诸位,要不要趁着青蘅君与启仁君不在云深不知处来点刺激的?”
来了!
众学子一个激灵,将眼珠子瞪得溜圆,他们就知道,翁夫子一定会趁着蓝家两大主事人不在云深不知处时搞事情。
望着下边那一双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玉清面上笑意更甚。
“修真界中,以乐器为法器,大多用的是声音,即用乐声或迷惑、或刺激他人,亦或是用夹带灵气的声波攻击他人,但你们是否想过,你的乐器也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剑。”
虞朔若有所思了片刻,起身拱手问,“请夫子解惑。”
“剑之一道,从不拘泥于形式,任何外物皆可为剑,棍、匕首乃至一根树枝,而你我的身体,亦是如此,掌、手臂、腿等等,只要使用得当,未尝不能成为受你我操控的剑。”
年轻人似懂非懂,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
玉清笑了笑,“若你们心有疑惑,我便展示给你们看。”
说着,她抬手横于身侧,指尖微捻,一片树叶自窗外飞入,被她夹在拇指与中指的指腹之间。
“看好了。”
只见她随手一甩,树叶急射而出,在虚空之中划出一道白芒。
白芒掠过虞朔的耳畔,深深没入兰室入口处的木柱上,若不仔细瞧,压根看不见柱身上那道极细的口子。
与此同时,一根乌发缓缓飘落,虞朔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脸颊,冒起了冷汗。
好锋利的剑气,让他感觉似乎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这样强大的剑气,真的是一片脆弱的树叶能造成的吗?
他感觉到了,旁人亦察觉到了,霎时,兰室内回荡着惊讶的议论声。
玉清将手搭在琴弦上,轻笑一声,“以琴作剑,力量过强,不便在兰室内使用。若我将兰室拆了,待启仁君回来,大约会将我也拆了。所以,我们去后山。”
说罢,她抱琴往兰室外走去。
年轻人们欢欣雀跃,纷纷起身跟随,连书册都顾不上收。
这么强大的剑术,夫子竟愿意传授给他们!
依他们所想,就算夫子将云深不知处给拆了,他们也会想尽一切法子让云深不知处恢复原状,他们不行,他们的爹总行吧。
换言之,有什么事,冲他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