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惋惜的摇头轻叹,“可惜了,你们大约是白白折磨自己,也折磨了对方这么久。”
青雀微微一怔,喃喃道,“执安小夫子……”
“常言道,解铃还需系铃人,依我看,蓝先生本就没有记恨你,既然当事人都不怨你,蓝家的其他人又有什么理由抓着你不放呢?青雀夫人,你说你们是不是在死胡同里钻得太久了?”
“你怎知蓝先生不怨我?”
“你又怎知蓝先生怨你?”
“……”
青雀被堵了一下,唇瓣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本就是不可知的,这个问题也一样。
玉清笑了笑,“想知道答案是什么,其实很简单,请青蘅君与你同去那处问一问蓝先生便可知晓。当然了,为避免蓝家人认为青蘅君有徇私之嫌,不能让他亲自来问,而应携几位德高望重或地位较高的蓝家人同往,由他们来问,我私心以为,启仁君就是非常合适的人选。”
“……”
青雀哑口无言,还没有确定蓝先生的答案,执安小夫子就已经将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这是打心眼里觉得蓝先生并不怨她?
藏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了片刻,忽的合掌一拍,双眸亮晶晶道,“执安说得不错,既然症结都在蓝先生之身上,那蓝先生发话,一切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青雀沉默了片刻,浅浅一笑,摇摇头道,“多谢执安小夫子的好意,此事……还是算了吧。”
藏色托在掌心的脑袋歪了歪,目光讶异的问,“为什么?这对所有人来说不是都好吗?”
“倘若结果与我们所预想的不一样,我常年身处静室,足不出户,听不到风言风语,倒是没所谓。但青蘅却不一样,他只会更封闭自己,而他蓝家宗主的地位也会更尴尬,不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
“这……”
藏色还想再劝,被一阵清浅的敲门声打断。
青雀微微攥着拳头,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门外传来一道温雅的声音,“云深不知处听学,学子甚多,我担心有人冲撞了你,便来静室外守着。方才两位姑娘与你之间的交谈我听见了,青雀,对不起,我做了一回听墙角的小人。”
青雀抿了抿唇,道,“无碍。”
藏色看了看青雀,又看了看紧闭的门扉,脑袋更歪了。
瞧着这对小夫妻之间的相处,怎么给她一种又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屋外静息了片刻,青蘅君再次开口,“我并非有意打断你们,但是,青雀,我想告诉你,我在意的并非是宗主地位,我想给你我二人谋得一个机会,事情交给我,我会去安排好一切,你只需安心等着我的消息。”
“等等……”
青雀失态的喊出声,门外却再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