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预料过望城山会一夜成名,并在修真界内掀起轩然大波,却不曾几位宗主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自发的为望城山宣传,给修真界造成这样大的动荡。
藏色摸了摸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与江枫眠、魏长泽的交情或许不足以让江宗主帮忙,但虞家与江家有结亲之意,且虞家与你我的关系甚好,所以说,江宗主在背后推波助澜,细细想来倒也合理。那金宗主和聂宗主又是何故?金宗主暂且不说,我与聂宗主无甚交情,你们也只是在清谈会上见过,他又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听藏色如此问,玉清不免失笑。
“金宗主性子软弱,金光善与他如出一辙,而今的他们没有什么独霸世家或修真界的心思,只想抱上一根金大腿,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想必是我在清谈会上的表现,让金宗主觉得我就是那根金灿灿的大腿。”
她笑着摇摇头,“墙头草罢了,倘若有人比我更强,他会立刻弃我而去,正如清谈会之前的那场宴会。若我败于温若寒之手,他大约会选择讨好温若寒,并对我落井下石。”
藏色略一思忖,上下点着脑袋,“你说的有理,金家父子胆小怕事,确实会这出这样的事。”
“至于聂宗主,就跟更简单了,”玉清扶额苦笑,“应当是尝到了甜头,卖我个好,想让我早些去不净世同他打一架。”
藏色静默了片刻,一言难尽道,“不得不承认,这也确实是聂宗主会做出来的事,这样一看,五大仙门世家的掌舵人还真是全然不同。”
江宗主见人便有三分笑,温温柔柔的,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但身为云梦江氏的宗主,怎么可能是个老好人?
金宗主看似威严,实则软弱,摇摆不定,谁强跟谁跑,听说家中妻妾无数,孩子却没几个,要说里面没他的事,决然是不可能的。
聂宗主虽正直,却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拔刀,叫嚣着‘有本事巧言令色,没本事手底下见真章’,依藏色理解,他只是想找人打架罢了。
蓝氏宗主青蘅君,性子温雅,自坐上宗主位之后便少显于人前,如今更是为情怨所困,足不出户,但抛开这个,他为人还是通透的。
至于温若寒,无需多说,野心家,野心勃勃,想要让温家一家独大的心思几乎明晃晃的写在他脸上。
这样一看,可不就是性格各异,没一款相似的。
玉清笑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两个人是全然一样的。”
藏色也笑了起来,“是这样的道理。”
片刻后,她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我打算过几日便回西南。”
云深不知处不适合她久留,更何况,执安已经为望城山的壮大开了个好头,作为大长老,她也该做些实事才对。
玉清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往后小老二就留在望城山,一旦有事发生,即刻给我传信,三个月后,听学结束,我便回去。”
藏色咧嘴一笑,“你归来之时,我必还你一个面貌全新的望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