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紫鸢古怪的冷笑了一声,“如此说来,我倒更希望金宗主来寻我们的麻烦,这样我们便有了反击的理由,眉山虞氏、云梦江氏、望城山三家合力,未必不能从金氏撕下一大块肉以丰盈我三家。”
江枫眠无言了片刻,艰难的点点头,“虞姑娘所言有理。”
魏长泽沉声问,“我们何时行动?”
玉清咧嘴一笑,“亥时正,夜深人静,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群芳台内,五人计划着去金家落脚的客栈暗杀金光善,并热烈的商议着如何杀人最为有效。
群芳台外的圆拱门后,金宗主听得是背脊发凉,指着群芳台的手指头直打颤。
“江兄,虞宗主,你们不管管?”
“管?怎么管?”虞宗主叹了口气,“不瞒金宗主,我这个女儿啊,性子最是冷漠,我说的话,她是一点都不听。至于翁宗主,欧阳杰的脑袋都被她砍了,我惜命得很,可不敢得罪。金宗主想必也听见了,她与藏色散人背后的倚仗是抱山散人,我怎敢轻易开罪?倘若真将抱山散人给引了来,凭那三百余年的修为,恐怕搭上我们三家,都不够她一人杀的。”
原本金宗主是来兴师问罪的,江宗主与虞宗主也答应了让江枫眠与虞紫鸢向他的儿子道歉,结果一路闲谈至此,先是听见这群年轻人商议着如何弄死自己的儿子,随后商议着请抱山散人下山横扫金家,又被虞宗主好一阵恫吓,可谓是心神俱震,压根就没工夫沉下心去思考自己怎会如此巧合的听见他们的密谈。
只见他如丧考妣道,“江兄,你我多年的交情,不会真听了他们的话,要动摇金家吧?”
江宗主故作不悦道,“贤弟何出此言!我江某得人品你还信不过吗?”
闻言,金宗主又道,“那江兄可否帮帮愚弟?”
江宗主犹豫了好一会儿,无奈叹息道,“我也想帮贤弟的忙,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哎……贤弟,你还是请虞宗主帮忙吧。”
金宗主又眼巴巴的转向虞宗主,虞宗主为难的沉吟了片刻,最后咬咬牙,一锤掌心,沉声道,“罢了,既是金兄相请,我又怎可相拒?这个忙,我帮了!”
金宗主大喜过望,忙拱手道,“愚兄便谢过贤弟大义。”
“但……”
“贤弟有话还请直言。”
“今日之事,确实是金兄之子先拿那流言调笑藏色散人,这才惹怒了她与翁宗主,若想劝她们打消报复的念头,大概只能用合她们心意的条件来交换。”
金宗主忙道,“请贤弟指教。”
“翁宗主的望城山初建不久,想来急缺资金运转宗门,金宗主若投其所需……”
话未尽,但个中含义,金宗主已然明了。
巧了不是,金家最不缺的,就是黄金。
若用钱就能解决,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金宗主当机立断道,“此事简单,还请贤弟为愚兄周旋。”
虞宗主郑重其事的保证,“必不负金兄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