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就见面色冷凝的虞紫鸢缓和了面容,冲着两人拱手行礼,“见过父亲,见过翁宗主。”
虞宗主和蔼的颔了颔首。
玉清眉目含笑的回道,“虞姑娘不必多礼。”
虞紫鸢抬首间,眼神与玉清的双目交错而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谯宗主则是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玉清,半晌后笑着问,“这位姑娘是?”
玉清稳坐在太师椅上,微一拱手,朗声道,“散修翁玉清,字执安,见过诸位宗主。”
“有资格坐在这儿的,都是蜀地各仙门世家的一家之主,翁姑娘一介散修,却居于高位,是否有所不妥?您说呢,虞宗主?”
虞宗主笑呵呵的说,“谯宗主,需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执安虽年轻,但本事大。那青雾山之难办,诸位也都心知肚明。此次将青雾寨连根拔除,虞氏虽有所作为,但若不是执安以一己之力封锁青雾山,杀了欧阳杰,控制十二护法,青雾山也不会被彻底铲除。欧阳杰等修士困扰蜀地仙门世家已久,执安为我等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可称得上是我等的恩人,位居上首,又有何错之有呢?您说呢?谯宗主?”
轻飘飘的一声反问,成功的堵住了谯宗主的嘴。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回答,“虞宗主言之有理。”
虞宗主在心中哂笑了一声,又道,“其实啊,就算执安没有帮蜀地仙门的忙,也值得我等以此盛情款待之。”
说到这,他停了下来,端起茶盏慢悠悠的品了起来。
青阳宗主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继任家主之位不久,在众宗主面前,算是个小辈,便顺势端着后辈的态度,好奇地问,“虞宗主何出此言?”
“执安年轻不假,但辈分属实不低。诸位有所不知,她由抱山散人教养着长大,前不久才下山,游历至此,虞氏有缘结识,共谋铲除青雾恶修之大计。换言之,我们所有人啊,在辈分上,都是她的后辈。”
谯宗主嘴角一抽,想他五十岁的年纪,怎么出趟门,就多了个十几岁的长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其他人却是一惊,蔺宗主讶然的问,“翁姑娘莫不是抱山散人之徒?”
“非也,”玉清旁观了半晌,直到这时才开口,“蒙抱山散人不弃,略得了散人五余载的教导,让诸位见笑了。”
青阳宗主与虞宗主的眼神对上,微不可见的颔了颔首,随即惊讶道,“难怪翁姑娘能斩杀欧阳杰那老贼,原是抱山散人教导有方,子兰佩服。”
屋中一寂,谯宗主摸着胡须,不动声色的问,“方才三姑娘称翁姑娘为翁宗主,虞宗主今日所谈之事,莫不是与翁姑娘有关?”
看似在问虞宗主,实则看的却是玉清。
玉清微微一笑,“虞氏南堂宴,蜀地仙门毕至,借此机会,执安有一事要广而告之。”
“哦?”谯宗主微微侧身,“老夫洗耳恭听。”
“执安不才,已在蜀地开山立派。自即日起,青雾山更名为望城山,山名即宗名,广纳天下散修,望诸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