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跌宕激昂,玉清也配合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藏色所说,大概就是真相,但又不全是真相,不过那样描述也没什么错处。
虞紫鸢道,“原来如此,两位好武艺。”
但她的好奇心也被藏色的话给勾了出来,旋即又问,“藏色所说之剑难不成是执安的本命剑?可否让我一观?”
玉清未曾说话,只是抬手间一柄剑被她从袖中拔出,横在胸前。
虞紫鸢未曾触碰,只就近观了观,叹服道,“藏色所言不虚,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好剑,用鬼斧神工来形容也是配得上的。”
“自是配的!这剑可是执安的父亲专门炼制给她的,”说着,藏色叹了口气,“只是可怜我执安妹妹……”
虞紫鸢轻声问,“莫不是执安姑娘的父亲……”
她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小心翼翼的说过话了,虞紫鸢觉得自己变了,变得很突然。
玉清点了点头,解释道,“紫鸢姐姐有所不知,五年前我曾在哀牢见过那条黑蛇,彼时我父还在。只是不久后,那蛇便将他吞入了腹中,今日杀了那蛇,也算是为我父报仇了。”
瞥见两人有些无措的表情,玉清笑了笑,“已经过去数年,两位姐姐不必如此。说起来,我父是散修,不似世家子弟那样结伴出行,他出门游历或是夜猎之时,常常独身一人,我甚是忧心,如今也不必时时担忧。
这几年,我时常会想,是不是所有散修的境况都是这般危险?他们的家人是否也如我少时那般胆战心惊?仙门世家的弟子有家族保护,散修又有谁来庇佑呢?
即便选择加入世家,亦或是得家主看中改了族姓,依旧改变不了‘没有血缘关系’这一事实。死了便是死了,至多可得一句忠肝义胆的夸赞,除了至亲以外,无人记得。”
藏色也没想到玉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和虞紫鸢对视了一眼,迟疑的问,“执安,你想做什么?”
玉清站起身,推开身侧的窗户,夜风吹拂进来,清凉扑面,她眯着眼感受了片刻,肃声道,“我想建造一个地方,一个可以庇护散修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强求散修加入,便可给散修主持公道,散修也可在这里寻到志同道合、相互保护的同伴,一同游历天下,一同夜猎,一同保护百姓免受邪祟妖兽侵扰。”
她转过身,笑看两人,“我要未来有一日,大庇天下散修,大庇天下百姓。”
藏色惊了。
她属实没想到执安小小年纪会有这样大的志向。
但这番话让她的心绪也激荡起伏了起来,她一拍桌子,将眼珠子瞪得溜圆,扬声开口。
“执安!我帮你!”
虞紫鸢看着两人,心中不甚平静,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