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萧宏启戏谑一笑,“国师,听着像玄门中人吧,想不到也可担任宰相一职,岳先生,诸位还需努力啊。”
长安王闻言,顿时眉头一皱,“说话阴阳怪气,世子是诚心来气本王的吗?”
话虽说的重,但眼中却满是宠溺。
世子什么人,他比外人都清楚,若是自己离开,也只有世子能护得了他这一脉。
就是对这组织商队出海一事,极其反对。
“儿臣不敢。”
萧宏启连忙低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此话一出,堂内也随之冷场。
就在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中年道人,白色道袍,五官俊美,黑色长髯垂胸,气度不凡。
他叹了口气,拂尘一甩,恭敬弯腰道:“世子切莫动怒,贫道也只是好意,若有不妥之处,还望见谅。”
说话者,正是王府供奉岳法崇。
“行了行了。”
长安王微微摇头,“都是为王府着想,莫要争吵,坏了本王心情,诸位都入席吧。”
“是,王爷。”
众人纷纷入席,很快便有侍女歌舞助兴,觥筹交错间,再不提什么组建商队之事。
酒宴过罢,众人纷纷散去。
望着远去的长安王和世子,岳法崇面无表情,站在湖边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回到自己小院。
“见过师兄。”
罗法清正等在院中,见面连忙拱手。
“嗯。”
岳法崇微微点头,脸色稍缓。
罗法清见其神情不对,连忙询问道:“师兄,听说赏宝会上,世子发了火?”
“唉”
岳法崇叹了口气,摇头道:“世子对我戒心颇重,若执意反对,此事怕是会不了了之。”
“王爷身体不好,将来世子继位,我也难以待在王府,但世子对师弟你另眼有加,切莫与其交恶。”
罗法清犹豫了一下,“师兄,恕我直言,世子所忧,无非是怕朝廷猜忌,而且这种事,咱们实在不适合参与。”
“我自然知道。”
岳法崇淡淡道:“天下法脉各有山头,我商山一脉虽在陕州日渐兴盛,只居于太玄正教之下,但出了陕州,就什么都不是。”
“弟子派出去不少,但被排挤压制,根本难以出头,若有一日想跻身玄门正教,靠现在的力量根本不行,唯有各方推动,才有机会。”
“借出海之名,或许是破局之策。”
“可惜了”
罗法清犹豫了一下,“师兄,我也觉得出海并不是个好选择。或许,也该像那些玄门正教一样,些精力,多办一些禳灾祈福的法会。”
岳法崇闻言,眼神微冷,“突然说这个,是听了什么人的闲言碎语吧?”
“你忘了…师傅是怎么死的么?”
“有些事费心费力做了,那些个愚民,起初会念你的好,随后便会觉得理所当然。”
“到最后,你若不牺牲性命去救他们,便会被万人唾骂,即便他们错了,也不会有好话,顶多假仁假义立个庙祭祀。”
“师傅的路,我不会再走。”
“现在这里,还轮不到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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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