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么跟你说吧,哪天老三没了,就我们这些舵主而言,没有一个人可以将覃帮撑起来,用不了几天,覃帮所有的产业就会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
说完,雷哥又问我,“你知道老三和覃辉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我摇摇头。
“他们都有本土的背景优势,而老三.......不是。在港城的地下江湖,你小打小闹可以,但要是真混出了名堂,肯定会被本土势力吃掉的。就算你是真的过江龙,也压不了地头蛇!”
“所以,你能想到老三能将覃帮带到这种高度,有多么不容易了吧?”
我点点头。
喝了一口茶,雷哥随口说道,“九八年的时候,港城这边来了一个很有名气的大师,给老三算了一卦,说他在四十六岁的时候,会有一个人生大坎。”
我不由笑了一下,“三哥还信这个?”
雷哥郑重说道,“他有信的理由,当初他在人生最潦倒的时候,也找人算过一卦。算卦之人说他名中有江,而西北无水。”
“继续在老家待下去,人生必定没有起伏,想要飞黄腾达,必须去南方多水之地。然后,老三就来到了港城,继而一步步打出了自己的地下王国。”
虽然我不信这个,但听雷哥说的煞有其事,我听的不免有些入神。
“雷哥,你也信这个?”
“人总得为自己的精神找种寄托吧!”
雷哥笑了一下,又接着说,“今年老三已经四十三了,距离四十六的大坎还有两年,为了逆天改命,这两年他可是没少改变。”
“先是认了一个新义安的大哥当干爹,每年还花巨资和港城红道的大佬们维持关系,甚至甘心当覃辉的小弟。”
在宴会上向覃三江敬酒的时候,我还在幻想,要是哪天能成为这样的人物就好了。
听了雷哥的这番话后,我真觉得是一个笑话。
就我目前的实力,再考虑到港城的江湖现状,十年之内也别想混到那种高度。
其中,还不包括我被人偷偷干掉的风险。
我也终于相信了雷哥说的那个观点:要是覃三江出事了,覃帮会立刻土崩瓦解。
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扛起覃帮的大旗。
.......
从供堂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了。
来到溜冰场,这些家伙果然还在喝酒。
面对邀约,我摆摆手拒绝了。
在宴会上我至少喝了两斤白酒,又在供堂里喝了几壶茶,现在胃里才好受一点,肯定不会接着喝了。
坐在阁楼的沙发上,我回想着雷哥说的话。
怎么说呢?
我混江湖就是为了挣钱,为了出人头地,为了不被人肆意欺负。
都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我也有自知之明。
上个世纪,在港城出现了多少枭雄?
最终笑到最后的,屈指可数。
雷哥说的对,人得信命。
命里有,谁也抢不走,没有,抢也抢不来。
一代枭雄固然令人向往,但平平淡淡的生活同样也不错。
现在的我也算小有成就,要是能一直维持这样的生活状态,我还真不想当什么枭雄。
晚上帮雷哥打理溜冰场,白天陪着堂嫂吃吃饭,没事和杨盈盈打一炮,上班调戏调戏杨梅,简直不要太爽了好吧?
.....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拎着装有笔记本电脑和复读机的手袋,来到了一楼。
虽说现在的滘镇已经太平了,但谨慎这个东西,有总比没有强。
在两次转乘之后,我再次回到了公寓。
“嫂子,开门!瞧我给你买了什么。”
“哦,来了。”
过了半分钟后,房门依旧没有开。
我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搁到平时,最多几秒,堂嫂就会将门打开了,今天怎么回事?她明明回应我了啊。
就在我二次敲门的时候,房门终于开了。
看到堂嫂之后,我顿时察觉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眼神躲闪不说,额头上......像是有什么东西。
我立马将头凑到堂嫂跟前,看清额头上的伤口后,我顿时暴怒,“怎么回事?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