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乘风一路狂奔,两个小时就到县城外。换上上回的装扮,然后绕到西城门进入了离县。这次没人敢拦潘乘风,潘乘风很顺利就进了城门,找到一家首饰店,挑了几件首饰,付了银子就走了。然后来到县城的药铺,进门后看见药铺掌柜,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头,低着头在算账,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潘乘风的到来。潘乘风也不打搅他,找了个椅子坐下,安静地等着。过了一会,掌柜的手终于停下来了,抬头看见潘乘风坐在店里,而且带着帷帽,眼睛一眯,有些意外道:“这位客官,是想买药材还是卖药材?为何不喊老夫一声?”潘乘风笑道:“方才见老掌柜在算账,怕打扰了老掌柜,害您又要重新算过。”
老掌柜笑道:“客官倒是想得周到,今天伙计家里有事,没来上工,就老夫一个人,倒是怠慢贵客了。”潘乘风也不介意,说道:“我是来找一些药材的。”说着就递上了一张纸,老掌柜接过纸看了一下,说道:“客观这二十几种药材,大部分小店倒是都有,就是您要求都要十年以上的年份,这就有些难了。”其实牛大叔并没有要求这些药材的年份,只要有就可以了。不过潘乘风自己觉得,药材嘛,肯定是年份越老越好了,于是自己就加了十年这个条件。潘乘风听完老掌柜的话,摸了摸下巴问道:“那都有什么年份的?”老掌柜的想了一下:“大都是五六年的,不过...”见老掌柜似乎有话要说,潘乘风笑道:“不过什么?”老掌柜想了一下,好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于是说道:“本店倒是有一株五十年份的无须草,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轻易不卖出去。”
潘乘风听到这小店居然有无须草!激动的差点站起身来,好在最后控制住了。用淡淡的语气问道:“哦?居然还有不卖的药材?既然如此,掌柜的为何告诉在下?”老掌柜有些为难,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老夫与妻子结婚二十多年,妻子一直怀不上孩子。就在我们不抱希望的时候,也许是老天爷可怜我们,终于在十年前,妻子怀上了孩子,也顺利的给我生下了一个男孩。这孩子就是我们夫妻的命根子!谁知,一个月前孩子突然一病不起,找了许多郎中,都找不到病因。前些日子,一位游方郎中来到咱离县,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请他帮忙看看孩子的病,谁知那位郎中看完后说,孩子不是病了,而是中毒!我们一家一生都在行善积德,根本没有得罪人,怎么会有人给孩子下毒?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县太爷家的吴公子找上了门。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小店有一株五十年的药材,开口就要买这株药材。本来我也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事,反正孩子看病也需要花很多银子,就答应卖给他。哪知,他居然一分不给,就给我打了个欠条,说是等有钱了再给我!!我敢拿着欠条去县衙要钱吗?!简直欺人太甚!我刚想拒绝吴公子的要求,岂知那位吴公子居然说:‘你儿子坚持不了多久了吧?三天后,你把药材送到我府上,不然,就准备给你儿子办丧事吧!’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儿子的毒是他下的!!我狠啊!狠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是老夫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官府?”说完,老掌柜面色狰狞,过了一会才恢复正常。
潘乘风疑惑道:“老掌柜的告诉我这些事,有什么目的?”老掌柜没有马上回答潘乘风的话,而是反问道:“贵客可是七天前,在客栈换铜钱的那位?”潘乘风也不否认,点了点头,这事整个离县应该没几个人不知道,而且他今天穿的和那天一模一样,被认出来也不奇怪。潘乘风已经大概知道老掌柜的意思了,不过还是问道:“掌柜的有话直说。”老掌柜的定了定神道:“听说贵客那天教训了孙都头和他的一帮手下?”潘乘风暗道:“那天确实是教训了一下那些人,不过没人看见啊?那天在客房里虽然有点动静,不过外面的人应该察觉不到才对,而且孙都头那边不可能自己把事情说出去。毕竟被人揍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啊。”
过了一会,潘乘风突然想起来了:“哎,怎么把陈哥和那个瘦门卒给忘记了,他们一个断手,一个断脚,肯定瞒不住外面那么多眼睛,看来这事就是这么传出去的。做事还是不够缜密啊,孙都头丢了这么大脸,估计心里正恨着我呢!”想明白这些,潘乘风问道:“掌柜的是要我去教训那个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