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气又急,脑中混乱一片,豆大的泪珠扑簌簌滚落,“你滚!你滚出去!他是我的丈夫,你凭什么威胁他!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你再敢说这样的浑话!你再敢与我夫君说这样的话,我就、我就杀了你!”
我气急攻心,眼前一阵发黑,摇摇欲坠,险些跌倒。
盛青山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搀住我,好声哄道:“你别激动,当心腹中的孩子,你有气,你骂我就是。一女二夫,虽在茂地未有前例,但苗国民风开放,男可多娶,女可多嫁,他本就是苗人,这不算什么。否则,也不会允我与你来说这些。”
我胸膛剧烈起伏,腹中隐隐传来阵痛,不得不大口喘息,努力平复情绪。转念又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你说他是苗人?”
吕伯渊的身份是秘密,我未有告诉任何人。他如何发现他的身份。
盛青山扶我坐下,不以为然道:“他若不是祭司之子,如何能轻而易举地移走我的同心蛊?因有怀疑,我着人去寻了大祭司的画像,他那双眼睛,极为少见,与他母亲几乎一模一样。他伪造的那些关牒,旁人看不出来,但根本经不住推敲。”
我气结,一把甩开他的手,恨道:“你这是恩将仇报!若不是他,你以为你能醒过来?你竟然查他?用他的身份威胁他?”
“我何时威胁了他?”盛青山蹙眉,语气无奈而克制,“知己知彼罢了,我亦将重生之事告诉了他,既要成为一家人……”
“你住口!”我捂着肚子,面露痛苦,“不可能!我们不会成为一家人!我不愿意!他定也是被你逼迫的!”我大口呼吸,抹去脸上的泪痕,“今日的话,我全当没听见,你也不许再与他提!”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我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盛青山,你忘了你是谁,忘了你的责任了吗,堂堂大将军,岂能堕落至此!我夫君是当朝丞相,凭什么要容忍一个自甘堕落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