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吐什么,夜里也睡不踏实。
师父为我开了安胎的药,却仍是辛苦非常。
就此我身怀有孕的事,想瞒也瞒不住。盛青山与萧景宸隔三差五命人送来补品,连厨子也送来好几个。听闻状况不好,将此事怪在吕伯渊头上。莫名对他生出几分怨怼。
我将好意一一退回,他们便想法子从各地寻来蜜饯酸果。我实在难受得紧,有能吃的,就留下了。其中有一种百吃不厌,吕伯渊还亲自去向萧景宸询问过来源。对此我有些愧疚,但实在无法控制。
忽有一日,汤药有了用处,我终于得以安稳。没几日,发现师父没有修改药方,是吕伯渊掺了自已的血。望着他手臂上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我心如刀割,与他大闹了一场。
他答应我如非必要,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可见我一日比一日憔悴,仍是隔三差五受伤。无论是看书、种花、走路,似乎都能让他见点血。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得用他的血做引,制成了止呃的药丸。他安慰我道,以后便有他与孩子两个人的血可用,将我气得肚子都痛。
入了冬,腹中胎儿已足六月,脉象稳定,我亦好受了很多。只等来年春暖花开,迎接他的到来。
一场噩梦将我惊醒,我梦见蓝凤秋,逃了。
有些人,即便被关在重兵把守的地牢里,仍是挥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