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悦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塞壬，你……你醒着呀。”
 系统：【不然呢，宿主你想啥，他要是真的晕了，那怎么能浮在水面上，只有死掉了和醒着，才有可能浮在水面上，就算是鱼类也一样。】
 林心悦：……
 一个大红脸。
 该死的，系统就知道马后炮，那岂不是她刚刚手上做了什么对方都知道了。
 这也太尴尬了吧。
 系统：【悦悦，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不然你待会儿又要怪我了，塞壬……】
 “洗桶？是谁？”
 塞壬的话里无端端带上了几分怨气。
 林心悦歪头。
 不是……等等……对哦！
 人鱼族塞壬双王的心意相通！
 林心悦双眸下垂，数着海面上的波横，就是不看塞壬。
 只要我的嘴巴够紧，那你从我心里听到什么我都可以不认！
 哼！
 塞壬注视着林心悦，见她这会儿变回了人鱼形态，眼里又划过冷意。
 “林心悦，你身上的是人鱼族上古神龙的血脉！你们还偷了龙的血脉！”
 塞壬的话并不是询问的语气，带着几分愤恨。
 人类杀死他的族类，砍下他们的鱼尾，觊觎他们天然的雌雄同体生育能力，将他们的血液、骨骼、毛发一一解析。
 最后竟然还得逞了海洋之神的血脉。
 何其卑鄙。
 塞壬蓝色的眼眸像极了林心悦化龙时候的眸子，只是那眸子不似林某龙眼里的单纯天真，那眸子的主人似乎下了狠心。
 “那你便永远不要想离开海洋。”
 林心悦还在数波浪数量。
 一下子没转过来。
 林心悦抬头出声，眼神像个大傻子，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啊？”
 “什么！你要杀我！”

 林心悦抱住还在水里扑腾的林正正，一双眼里全是不可置信：“我为你辛苦孕育了一个幼崽，而你……而你……竟然……竟然要杀我！”
 系统：【悦悦，孩子是人家自己生的。】
 “传说你们人鱼族天性良善，我看都是假的！”
 【那也不能道德绑架哦。】
 “我当初就不该在那个实验室里救你！”
 【这个现在应该也算是还清了吧。】
 林心悦忍了又忍，该死的系统！
 该死的系统！
 系统幽幽：【悦悦，快想办法呀，可别和我吵架哦，你现在的心思在这位儿面前是透明的。】
 林心悦：！
 林心悦气得鼻子都歪了，看上去被塞壬辜负得不轻。
 塞壬幽幽看着林心悦，最后面色奇怪地开口：“囚禁？你竟然已经想到了，为什么还要发火。”
 他不会杀了她。
 被看得穿穿的林某人脸上一下子没有了三分悲切、两分凄凉、五分不可置信，一下子变成了尴尬。
 靠！
 幸好，塞壬是应该不太理解‘囚禁’这个词的意思的。
 应该吧。
 不是上古的老年人吗。
 应该没什么文化吧。
 塞壬皱皱眉，想说这个词这么简单，他还是能懂的，但是下一秒，林心悦内心——如果他懂的话，那我只能尴尬地一辈子不要见到他咯。
 塞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