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空气？
好蠢，他有厌蠢症，这种情况不知道有没有人研究过，开颅能不能治好的说。
一时间，整个实验室里，林心悦仰起头拼命咬，银框眼镜的男人一脸难以言说地看着奋力不停地女人。
不过，一向厌蠢的李司白突然觉得——怎么感觉有点子可爱。
像是一只张牙舞爪，被台上任人揉搓肚皮的小猫，只能伸出被剪掉的爪子给她的主人挠痒痒。
“哈哈——”
林心悦羞红了脸：“笑屁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李司白收起眼里的笑意，换上探究地低下脑袋抵上林心悦的额头，低声说道：“我明明给你打了分解异能的药剂，为什么你没事？”
“难道你的力量型异能不是因为种了这个实验室的丧尸病毒？”
“老娘的力量嘛……”林心悦眼珠子亮了亮：“什么！我的异能！我的异能不见了！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救命，我现在柔弱无力，只能任人宰割了。”
“呜啊——”林心悦瞬间干嚎起来，声音里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真是让闻者伤心啊，
就是没有一滴眼泪。
林心悦：怕什么！伤心嘛，为啥要用眼泪来传播，用声音嘛，大胆点，伤心就要喊出来，不然别人怎么知道你伤心了。
李司白看了一眼装在铁链末端的力量计数器，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异能者的锁链，在林心悦的一下下拉扯中，正准确无误地计算着她拉扯手铐链条力量的大小。
那上面显示的数值高于正常人类的力量大约是七倍。
李司白：……真能装。
“以前叫你小蝴蝶是我的错，你应该叫小骗子。”
“小骗子，你的嘴里是没有一句实话。”
林心悦不听。
不听不听，是恶评。
继续哭，继续哀嚎，往声音里注入感情，那叫得叫一个惨，过年杀猪也不过如此。
不过她也慢慢放松手上的力道。
既然要装没异能了，那她当然不能用力了，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吧。
什么！李小蛇没信？
没关系，你有没有听过，谎言说一万遍就可能成真了，只要自己信了，那就是成真了。
随着计数器上的数值不断下降。
林心悦表现出一种生不如死的表情：“啊——我没有力量了，我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我还怎么给林家报仇。”
“我对不起爸爸，我对不起林家的所有人，我对不起我自己，我失去了一切……”
林心悦终于在眼角挤出一滴少得可怜的眼泪，泪水从几乎破碎的眼眸中滑落，随着泪水的滑落，那双眼似乎也失去光彩，慢慢紧闭。
李司白瞬间有些怀疑，难道他之前感受到的都是假的？
不确定，再看看。
“住手！”
白树海不知何时已然是大醒，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绑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的林心悦：“有什么就冲我来！”
李司白冷笑：“就等你醒呢，我给你看个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