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盘在她手上的蛇，他眼底闪过迟疑，谁知下一秒就听她说：“你认我做大姐大，我家小白就随你摸。”</p>
他不屑哼笑。</p>
似是对他的态度不满，女孩娇哼一声，把小胖蛇往手腕团吧团吧，带着她的两个小弟走了。</p>
住在嵛岛那一周，他几乎天天能看见她，似是对他先前的态度不满，小姑娘每次见他，都要哼一声后绕道走。</p>
再次见她的时候是初二的暑假，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小孩，浑身弄得湿哒哒。</p>
他认出她，她却没有。</p>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仿佛执念一般，总喜欢远远看着她。</p>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变得越发优秀，优秀到不用他刻意调查，关于她的事上网就能查到。</p>
最美学霸，最美校花。</p>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但从确定心意那天开始，他就有意无意在她跟前晃荡。</p>
那会小姑娘一心扑在学习上，对他孔雀开屏式追求视而不见。</p>
最后把人逼急，竟扯谎说，她喜欢傅辰皓，希望他不要缠着她。</p>
那那会他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用着最后一丝理智问她，能不能换一个人喜欢，比如自己就很不错。</p>
彼时她用那双漂亮的看他，用着斩钉截铁的语气说不能。</p>
顾女士从小告诉他，喜欢是两情相悦，一厢情愿的死缠烂打，是种下作的性骚扰。</p>
他不想成为顾女士口里下作的人，决定从今以后互不打扰。</p>
可渔岭湾赛车那晚，她却突然找到他，阻止他参加比赛，避免了后续一系列事。</p>
见顾之恒久久不回答，陆悠然心揪了起来，稍稍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抱得更紧了。</p>
她沮丧地耷拉着眉眼，想说，真不想说也没关系。</p>
结果他懒洋洋来一句：“一个男人对女人好还能为什么？”</p>
陆悠然：“？？？”</p>
“当然因为你是偏爱，是例外，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p>
他每说一个字，陆悠然心跳就快一分，尤其是他突然凑过来，唇距离她脸蛋不足两公分时。</p>
少女肌肤白嫩滑溜，灯光下，呈现剔透的光泽。</p>
就在陆悠然以为，他会忍不住亲自己时，顾之恒喉结滚了滚，缓缓站直身体。</p>
“！！！”</p>
他把一直提着的蛋糕搁桌上，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蜡烛，一根根的插上，等插满十七根的时候，侧头朝她招招手：“过来。”</p>
“要唱生日歌吗？”顾之恒一边说，一边点蜡烛。</p>
陆悠然眼圈还有点红，“你唱？”</p>
顾之恒笑了一下，臭屁道：“也不是不行。”</p>
他自信的模样一度让她以为，顾之恒唱歌很好听。</p>
谁知简简单单的一首生日歌，他竟没一个调是对。</p>
得益于她良好的教养，才不至于中途笑场。</p>
“开心了？”顾之恒摸了摸她脑袋，“想笑就笑，不用憋着。”</p>
听着顾之恒满不在意的调调，就知道他刚刚是想逗她开心。</p>
陆悠然嘴角上扬，不客气笑了。</p>
许完愿吃完生日蛋糕，顾之恒带她去顶楼，站在28层落地窗前，看着周遭一切被洁白的雪覆盖，心情莫名变得轻松起来。</p>
“冷吗？”他问她。</p>
陆悠然摇头。</p>
隔了一会，他又问她：“困吗？”</p>
陆悠然还是摇头。</p>
看着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却还要嘴硬不说自己不困的人，顾之恒既心疼又好笑，怕她着凉，转身进主卧拿毯子，出来人已经窝沙发睡着。</p>
望着女孩毫无防备的睡颜，顾之恒顶了顶腮帮子，温柔替她盖上毯子，抱着人往大门方向走了两步，瞥见外面宽敞的露天阳台，像是想到什么，脚步一转，抱着人朝主卧走去。</p>
十月十六号这天，海市迎来三十年一遇的大暴雪，短短三个小时，这座繁华的城市就被大雪覆盖。</p>
这一夜顾之恒没有睡，他用冻得发僵的双手，堆出一个品相极佳的雪人。</p>
得益于顾女士优秀基因，他在画画方面很有天赋。</p>
除了最初收集雪麻烦些外，雕刻和塑型方面他做的极好。</p>
陆悠然生物钟到点就醒了，望着陌生的房间，大脑有一瞬的愣怔，很快，就想起顾之恒来海市替她庆生的事。</p>
趿着拖鞋出门，宽敞的会客厅空无一人，视线下意识望向次卧，正犹豫要不要过去看看，露天阳台那里传来声响。</p>
陆悠然寻声走过去，最先映入眼帘，是一大一小造型出众的雪人。</p>
紧跟着就看见背对着她，蹲在地上，用塑料美工刀替雪人塑型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