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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清雅被提溜上车，等张雅倩发泄完后，她一身脏污躺在地上。</p>
女孩儿气息奄奄，宛如一个被人丢弃的破布娃娃。</p>
闻清雅喘着粗气，眼皮重的睁不开。</p>
暮色四合，堆满着晚霞的天空渐渐暗淡，居民楼的窗户灯光逐渐亮起。</p>
闻清雅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等到身体恢复知觉，身上的血迹早已凝固。</p>
她扶着墙想站起来，谁料双腿一软，又重重跌坐在地上。</p>
伴随女孩儿细碎闷哼声，是一道由远及近脚步声。</p>
逆光中闻清雅看不清来人模样，只觉得对方很高很高。</p>
郁时秋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女孩，幽深的眸光晦暗难明。</p>
知道闻清雅抗拒自己，在距离她三米的地方，郁时秋停下脚步。</p>
“能自己站起来吗？”他问。</p>
闻清雅看都没看郁时秋一眼，双手扶墙颤颤巍巍站起来。</p>
“涂点药好的快。”</p>
瞥了眼他手里拎着的药袋，闻清雅冷笑一声，贝齿挤出三个字：“假惺惺。”</p>
她说完也不看郁时秋脸色，一瘸一拐往家的方向走。</p>
郁时秋舔了舔嘴唇，没说什么，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p>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一大一小的影子，在路灯下分分合合，姿态说不出的暧昧。</p>
等两人影子再一次重合在一起时，郁时秋鬼使神差打开手机拍照功能。</p>
两人全程都没说话。</p>
直到闻清雅走进那幢老旧居民楼，郁时秋突然出声叫住她：“闻清雅。”</p>
闻清雅脊背一僵，却没有停下的意思。</p>
郁时秋快跑几步，挡在她面前。</p>
闻清雅冷漠的眸子望过来，郁时秋眼神闪了闪，避开她的目光：“顺路买的，拿着。”</p>
似是怕闻清雅不耐烦，他快速介绍了一遍用药步骤。</p>
“虚伪。”闻清雅面露不屑。</p>
郁时秋舔了舔唇，不置可否：“你说的没错。我本就是个地痞流氓，做这些就是想让自己心安。”</p>
“拿着你的东西滚。”闻清雅越过他，伸手去按电梯。</p>
郁时秋眯了眯眼，不管她愿意还是不愿意，态度强硬把药塞进她怀里：“不想我搞你弟，就乖乖拿着用。还有……”</p>
郁时秋瞟了闻清雅一眼：“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扔老子的东西，信不信我回头拿你家小胖子撒气。”</p>
“郁时秋你能不能更无耻一点？”</p>
郁时秋舔了舔唇，挑眉看她：“我们这种人是没有底线可言，你确定要看我更无耻的行为？”</p>
闻清雅气急，胸口剧烈起伏：“小孩子都想欺负，郁时秋，你不怕天打雷劈吗？”</p>
“没听过祸害遗千年？”</p>
“……”</p>
见闻清雅默不作声，郁时秋笑了笑，摸出根烟点上，他重重吸了一口，恶趣味将烟圈吐她脸上。</p>
闻清雅拳头紧握，恨恨盯着郁时秋，一字一顿：“你真令人恶心。”</p>
“谢谢夸奖。”郁时秋大大方方承认。</p>
闻清雅：“……”</p>
“相对于言语上的威胁，我更喜欢用行动说话。”</p>
无视闻清雅杀人的眼神，郁时秋俯身，视线与她齐平：“不信邪的话你可以试试。”</p>
闻清雅屈辱抱着药袋，眼眶微微泛红：“郁时秋你们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