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雅突然请吃饭,陆悠然挺意外,下意识想拒绝,又怕小姑娘多想,思忖几秒,最终答应了她的邀约。
电话那头闻清雅明显松了口气,声音难掩激动感问她饮食忌讳。
陆悠然不挑食,只说随意就行。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闻清雅紧张又期待的询问:“城南那家餐厅可以吗?”
“好。”
隔天下午。
陆悠然提前十五分钟到预定地点,推门下车,远远就看见踮着脚尖,左顾右盼的人影。
闻清雅今天穿得格外朝气,浅色牛仔裤配咖色杏色印花t恤,脚踩白色帆布鞋。
夕阳余晖打在她身上,圣光似的,让她透着野蛮生命力。
似是察觉到窥视,闻清雅缓缓回头。
四目相对的瞬间,闻清雅脸上的焦急定格,澄澈的眼底迸发别样的光彩。
她下意识往前快走两步,却在靠近陆悠然时,局促地放慢脚步,喉咙艰难滑动,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好久不见。”
她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
在至亲挚爱都抛弃她的时候,有那么个人突然拉她一把。
午夜梦回,她常常梦到自己从高处坠落,欺负她的狰狞笑着,把她的骨血碾碎,她的母亲在默默无声流泪,连站出来指证罪魁祸首的勇气都没有。
在那些窒息的梦里,她看到不一样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