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体内的肌肉和组织大量流失时,这些纱布团会紧密地填满身体缺失的部分。随着新肉逐渐生长和填补,医生会每天检查并逐步减少药物纱布的填充量。
然而,这种治疗方法并非没有代价——换药的过程将会异常痛苦。那种疼痛程度甚至不亚于女性分娩时所经历的剧痛,因为本质上这就是一种反复的刮骨疗毒。
尽管在现代医学技术下,可以通过麻醉来缓解这种痛苦,但月寂目前面临的问题是突然发生的状况,根本来不及准备麻醉剂。
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这种痛苦的程度,那么吊水就是最好的例子。当针扎入皮肤时,只会造成极小的肉质损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月寂现在所承受的疼痛和持续时间却是吊水瞬间的数百万倍。
如果没有肾上腺素的作用,他可能早就因为剧痛而死去了。曾经有一段时间,月寂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那时,尽管伤口只有五个瓶盖大小,他却难以保持清醒,汗水像雨一样流淌下来。
甚至在后来打点滴,由于肾上腺素的作用,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针筒的存在了。理论上来说,当时的月寂能够将子弹的冲击力减弱到被小石子击中的程度。然而,如果在伤口处用药,那就真是......
想到这里,月寂不得不叹了口浊气,并在内心感到难过不已,然而就当他把头别向一旁时,一位熟悉不已的身影也映入了他的眼帘。
“准哥?等下?姬矢准!?”
月寂莫名的言论将趴在床边熟睡的姬矢准彻底唤醒,与此同时,对方也立即反问道,“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现在还疼吗?”突然而来的日语令月寂瞬间蒙圈,毕竟他好好学的是英语,可从来不怎么接触日语,仅剩的了解也只是通过从特摄和动漫。
“额,hello?i"don"tknowwhatareyoutakingabout。”
月寂一改常态立马切换成简单的英语进行交流,可转念一想,明明还有翻译器啊,就在他观望四周准备拿出手机的时候,姬矢准也说出了华夏语。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现在还痛吗?”
月寂闻言一愣,这语气和剧集中的一模一样,刚毅中不缺乏温柔,在震惊片刻后,他也赶忙回应道。
“我现在很好,谢谢你,请问这里在哪?”
“我的名字叫做姬矢准,这里是新宿的一家医院,月寂你先好好休息吧。”
听闻姬矢准那流利的华夏语,月寂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不过转念一想他战地记者的身份,这些好像有说得通了。
“话说...你认识我吗?”
月寂发问的同时也在脑内快速分析情况,按照现在的时间比例来说,姬矢准应该有了四十多岁,而且本人演员应该叫做桐岛...
“嗯,我是通过进化信赖者彻底了解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