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天道昭昭”,乌程程眼眶潮湿咬牙切齿。
冷侵晴心知不好,右袖下意识拂去,一招风卷残云将鬼面人吸在半空,果然,与此同时乌程程夺命剪刀腿擦着一个鬼面人脖子惊魂掠过,“咚”的一声,将地面狠狠砸出一个凹坑。
“老天有眼,你也有今日!”她嘶吼,余怒未消,再次扑上前。
“程程,暂且留他们狗命,你大师兄在天涯村,怕是用得着!”冷侵晴急忙拉住她,冲地上两人喝道,“抬起头来!”
“永昌公主饶命,饶命!”未戴面具,其中一人不敢抬头,只是双手抱头匍匐在地,对着冷侵晴狂磕头。
“胡突!”但冷侵晴已然认出,此人正是沙场宿敌,两人虽未交过手,但音容甚是熟悉。
“胡突拜见永昌公主,公主安好!”那人战战兢兢抬起头。
“哈哈……”冷侵晴仰天大笑,“胡突!色胆包天,竟敢掳掠安宁公主,我不杀你,只将你此等行径告之并交由鞑德龌,你猜他会怎样犒赏你?”
“冤枉,冤枉!”胡突急得大呼,“在下虽说好色,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闭嘴!”冷侵晴眉峰一挑,“你挟持安宁公主到这鸟不拉屎之地,不是见色起意妄图霸占是什么?”
“永昌公主饶命!借胡突十个胆也不敢掳掠乌王妃,乌王妃在虎跳潭寻短见,是在下舍命相救……”
“你放屁”乌程程气得花枝乱颤,扑上去便要打,被石飞燕拼命拉住,“公主忍忍,他狗嘴里喷粪,我们公主第一个不容他!且听他胡编些什么?”
“在下,哦不,是小的,小的那日在红河上游巡逻,忽见乌王妃神情哀伤如无头苍蝇般在河面逡巡,便暗暗跟踪。”
“果然,她兜兜转转后一头扑向虎跳潭,幸亏小人早有防备,急急抛出绳索缠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她救下!永昌公主不信,只管问乌王妃!”
胡突一气说完,磕头如捣蒜不敢抬头。
“一介小人,懂什么哼!”乌程程冷笑,扭头不语。
程程跳潭必有缘故,只是不想说与胡突听!
冷侵晴心中一动,握住乌程程手背轻轻捏了捏,示意她放松。随即,她右手一扬,只见虹光一闪,胡突眉心顿现一点红。
“据我所知,你弄丢安宁公主后便被降职,此番得了应将她献与鬼面人领赏才是,为何如此反常?”
冷侵晴软剑在胡突眼前如蛇轻舞,一如她跳动的思绪。
仙人岛被鬼面人控制,但岛上一任事务却遵从乌有国法制,显然,鬼面人听令鞑德龌,它们根本就是鞑德龌祸乱各国之暗兵……
既如此,胡突得了乌程程上交鬼面人即可,为何私藏不交?若说是暗自押着去寻鞑德龌邀功,理应出现在海峡关口才是!
“说来话长,永昌公主且听小人慢慢细说……”
胡突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栗,口齿磕磕巴巴。
他说,米粒勾结炎青雨将乌程程劫走,至使鞑德龌建立不久的鬼面人秘密基地受损,鞑德齷暴怒,若非仙人岛是他经营多年,治理此岛暂时离不开他,鞑德齷几乎剥了他皮。
小命虽留着,职位也在,但事事受制于鬼面人头领。那头领头上好插一朵兰花,都称他为花老爷。他身形不高,脸上鬼面面具从未摘过,谁也没见过他真容。
花老爷令他每天出河巡逻,风雨无阻不得耽搁,简直苦不堪言。那日,他偶然得了乌程程,自然想独占此功,便将乌程程偷偷藏匿于天涯村村东头破庙地窖里,伺机带她去大京。
不想今日天擦黑,他来到地窖,那花老爷竟跟踪而至,见到乌程程十分震惊,问她在海沟有何奇遇,似乎对她如何逃生极感兴趣。然而,乌程程偏不肯说!
“不说,那你就去死!”花老爷阴冷一笑。
“她是王妃,大王心心念念之人,不能杀,不能杀啊!”乌程程若死,自己定是替罪羊,胡突硬着头皮阻拦。
“红颜祸水!大王为她处处受牵绊,今日天赐良机,我替大王清君侧,你想管闲事,先掂量掂量!”花老爷随手一拨,胡突如纸片人被粘于岩壁动弹不得。
“狐媚子,好一张如花娇颜,我让你零落成泥!”花老爷一把掐住乌程程下巴,将左手伸至乌程程鼻尖下打开,狞笑着,“我看你拿什么魅惑大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