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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凤宫左侧殿凤仪殿,茶香氤氲,果品飘香。
“李公公,父王心痛毛病有多久?为何瞒着本宫?”
安小全与李六间正喝着茶云天雾地互相吹嘘,冷侵晴忽地掀开帘子进来。便见她眼眶泛红,目光慎人,语气颇有问责之意,安小全当即脚底抹油瞬间遛了。
“回永昌公主,就,就这个月起,”李六间不由战战兢兢,“总共发作了三次,头两次时辰都特短,大王说,大概近来练功过猛疲乏所致,无妨,不许奴才告诉别人!”
“练功过猛?”冷侵晴心中狐疑。冷氏先祖所创九转玄阴神功,讲究的便是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最忌讳过度损耗,父王自幼修炼焉能不知?
况且九转玄阴神功是将自己内力化为极阴寒之气,可方才在父王左胸口分明有一团威猛炽热之气,挡住筋脉运转,致使气血骤停……
“梅妃知道吗?”冷侵晴沉吟半晌问道。
“奴才可不敢说给梅贵妃听!”李六间指天发誓,“奴才不知她是否知晓此事。”
“呵呵,鼎鼎有名的李细心何时竟糊涂至此?”冷侵晴嘴角上扬眼角微斜,冷笑。
“奴才忽地想起来了,”李六间打了个哆嗦,急忙说道,“奴才记得,大王第二次发病正巧在拜絮宫,贵妃娘娘说,大王是练功过猛所致,还亲手喂大王喝了一盅汤药。”
“下回若是大王发病,贵妃娘娘给他喝汤药,你想法子给我留份汤药小样!”
“这个……”
“这个对大总管来说自是小菜一碟!”冷侵晴目光眯起,鼻尖上翘,“噗”地一口茶喷出,半空中茶水瞬间凝成冰雾落在李六间眼前茶壶上,茶壶骤然间凝结成冰,寒气逼人!
“好说好说,多谢永昌公主抬爱!”李六间全身打着寒颤应承不迭。
“那便有劳李公公了!”
冷侵晴邪魅一笑,大步往宫门外走去。
……
当晚子时,夜阑人静,知州府,西厢房,一个灯笼飘飘忽忽,影影绰绰。
“鬼呀!有鬼!”
陡然间一声尖叫凄厉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公主殿下您听!唉,折腾一天,才睡下又开始闹了!”
知州府大厅,头发斑白容颜憔悴的袁须幻颤颤巍巍领着冷侵晴朝西厢房走去。
“小姐,小姐莫怕!没有鬼,没有鬼!”
西厢房灯火通明,丫头婆子一屋子,知州小姐袁应莲缩在奶娘怀里瑟瑟发抖。
“啊!它在那儿!灯笼,它举着灯笼……”应莲小姐蓦地推开奶娘跳下床,抓起花瓶、剪子、烛台胡乱投掷。
乒里乓啷,窗影摇曳,房里乱成一锅粥!冷子晴在门口食指轻弹,应莲小姐忽地便哑然呆立。
“抱她上榻!”
她朗声说道,踱步进来,一屋子人跪之不迭,“拜见公主!小的们不知公主……”
“救人要紧,不必啰嗦!”冷侵晴摆摆手,来到应莲小姐榻前,早有婆子丫鬟搬了太师椅拿了靠枕踏脚过来,伺候她坐下。
“留一个大丫环伺候,其余都退了。”她眉尖挑了挑,一屋子的人这是要打老虎?
“喏!”袁须幻屏退下人,疾步在冷侵晴面前跪下,“求公主殿下开恩,救救小女!”
“知州大人,你心疼女儿本无可厚非,可你不该夸大其词欺骗公主!”飞燕气呼呼,指着袁须幻鼻子,“你倒说说,你家小姐命在旦夕,怎么就关乎梦国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