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声音的主人来自吧台另一个端。一名身穿部落勇士服的金发女士从那里站起身来。这位女士将金发梳成了一条马尾,腰间还悬挂着一把日耳曼剑。与其说她长得很漂亮,倒不如说她是英气逼人。
女人的大吼立刻吸引了斯瓦迪亚士兵们的注意力,就连那个军士也愣了一下,他想不到在这里居然有人真的敢管闲事。酒馆老板的女儿也趁机脱离了军士的魔掌,快步跑离了这里。父女两人都躲到了吧台的后面看着眼前的情景瑟瑟发抖。
“你是什么人?”领头的斯瓦迪亚军士疑惑地问道,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他还是谨慎地没有动手。
“一个普通的旅行者而已。”金发女士镇定地说道。她的北方口音暴露了她并不是罗多克本地人,也并非是斯瓦迪亚人,而是更靠北面的、带着诺德口音的通用语,“看起来你们的雅尔并没有教会你们做客人的礼貌。”
雅尔是诺德人对领主的尊称,地位等同于斯瓦迪亚或者罗多克的伯爵。金发女士的用词也暴露了她诺德人的身份。
一名斯瓦迪亚士兵显然听出了对方的口音,于是破口大骂道:“该死的海寇婊子,老子要让你尝尝短剑的滋味。”
领头的斯瓦迪亚军士却把自己的手下拦住了,只见他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去,“我现在怀疑你的身份,女士。”
“我的身份?您怀疑我什么呀?”金发女士轻佻地笑了一下,这一笑看得几个斯瓦迪亚士兵心里直痒痒。
那名斯瓦迪亚军士故作正经地说道:“我怀疑你从事海盗活动。当然,也有可能是走私。不管怎样,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
“去哪儿?”金发女士故作惊讶地问道,“是不是让我跟你们到一个没人的街角好仔细‘盘问’我一番?!那可不行……”
斯瓦迪亚军士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只见他毫不掩饰、恶狠狠地说道:“自从战争开始以来,老子可憋坏了。既然你放跑了那个小娘们,就得用你自己的身体来赔偿我们。”
金发女郎轻蔑地一笑,“想要我的身体?好呀,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啦!”
说罢,她便抽出了悬挂在腰间的日耳曼剑。
几名斯瓦迪亚士兵也都拔出了腰间的武器,既有短剑也有军用锄,而那名斯瓦迪亚军士手中则拿着一把尖头锤。
“我要把你拿剑的胳膊打断,然后再教你如何做一个女人。”斯瓦迪亚军士叫嚣道,“一个好女人是不应该拿剑的。”
金发女郎不再搭话,而是死死地盯着几名企图攻击过来的斯瓦迪亚士兵。
喝酒的雇佣骑兵们已经逃了出去,显然他们可不想惹上麻烦。另外一些酒客被困在对面,如果想跑出去就得穿过整个场地,他们也不想冒着被误杀的风险轻举妄动,只好缩在角落里默默祈祷这场冲突早点结束。
对峙的时间显得很漫长。一名斯瓦迪亚轻步兵终于忍不住朝金发女郎发起了冲锋,他举起短剑就向对方冲了过去,可是路过肯特伯爵身边的时候突然感到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连手中的短剑也摔飞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