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时的庙祝信者已经回来了,他那外甥正堵在门口面色焦急缠住那两人。
【好,不愧是老子的亲外甥。】
中年大匠远远呼唤一声,再才带着外甥学徒别了庙祝等人……
这般的活计绝不是刚开始,也定然不是最后一次。
而国师府中。
慈航普渡尊者盘坐在观星阁顶,正生着闷气。那海外大尊先是以势压人,如今更是借了除魔的名头,更受满朝文武和东周百姓的认可,这却是让慈航普渡有些无法容忍了。
自从那法尊入了东周之后,他修行愈发不顺,料想就是那家伙夺了朝堂中的国运,使得他这面修行越来越乏力。
确实得想个办法压上一压了。
慈航普渡蹙着眉头,觉察喉咙有些微微干涩,伸手便去取道台上的茶盏,只是这一动,右手不知怎得突然抬不起来,直将那案几上的茶具一齐扫落,修炼室内顿时就一片狼藉。
慈航普渡面色一沉,只感燥闷不堪。
“老家伙,你怕是中招了。”
都城煌此时恰好穿透了墙壁,两步行至观星阁中,望着一地的狼藉,沉声道。
在都城隍的视角中,慈航普渡七窍中冒着黑气,连带着其梵光都愈发驳杂了。
“中招?”
突然联想到近些时日来的诸多不顺,慈航普渡心头大惊,躬身发问。
“老神君,还望指点一二。”
这都城隍极好虚名旺利,见得慈航普渡伏低做小,轻捋苍髯,点了点头,突然眸光一冷,右手往慈航普渡身上一抓。
这可叫慈航普渡吓出了一身冷汗,莫不是这老城隍图穷匕见了?
还未等慈航普渡下定决心反抗,都城煌便凌空一摄,从慈航普渡的眉心中取出来一根黑色的长钉,至此时,那长钉上还残留着色泽发黑的淤血。
“啊?”
“这是何手段?”
慈航普渡心头狂跳,这可是从自家额心取出来的黑钉啊!什么时候被人动了手脚都未知?
城隍捻起手心的黑钉,只觉察着上面残留的的咒力,眉头蓦然一挑。
[巫蛊之术?]
巫蛊之法定有介质,老城隍法眼一开,贯透整座华墟法域,心念一起,各府、州城隍瞬间就听到了都城煌的令旨……
“原是如此!”
香火神道,凡法域内,一念而至,也就是常人道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待都城煌从法域内定向一调动,那各个国师生祠内的画面陡然便在这观星阁内播放了一轮。
投影壁上画面闪烁,慈航普渡面色瞬间拉了下来,周身法力澎湃,暴喝一声,怒音响彻大半华墟。
“何方野神?敢把主意打到本尊头上。”
“左右何在?给我查!”
“……”
而国师府中怒而暴动之时。
远在数万里之外的南部大泽,袁仲麾下的蓬莱道军围困那老龙已经是到了最后关头。
整片大泽已经尽数结冰,诸修踏在冰面上,青沅道将执掌一面太阴旗幡,旗帜挥舞间,太阴之力化作道道银芒撕裂不休,蓬莱道军两千名修士结金网大阵,化出一只万丈金网当头罩下,那泽中老龙,麾下五只龙子先后被屠,至如今已是老龙末路,难以翻覆。
青沅道将挥旗如枪,道道寒光舞动,似暴雨梨花一般那大旗之顶,枪尖锋锐,与老龙龙鳞伤划过霎时间拉出一道血口,其上再有太阴寒气附着,极为森冷。
金罗大网断去了老龙退路,天穹中,又是一威武道人脚踏鎏金古战车,车前是九只炽焰狻猊,身化九尊赤日,拖拽着这战车就那么直愣愣的与老龙相撞,九尊狻猊如日,当头便破了老龙的阴癸雷水。
袁仲立于战车之顶,当头撞破那老龙的攻势后,青沅道将便欺身而上,手中旗幡一卷,以作长枪,太阴灭绝神光缠绕法宝之上,几度交击,打的那老龙鳞躯之上结起厚厚的寒霜。
四方近二十余法师齐齐施展太阴妙法,饶是隐于暗中的黑山鬼判看了都心底发毛。
袁仲拉住缰绳,调转战车,目光紧锁在那双拳难敌四手的老龙身上,右手更是将那灵宝-太阴清玄大幡一举,这尊上古天庭的古战车,立时便驾驭着九尊赤日、一弯太阴寒月,若太阴太阳坠落于世,一击,震碎百里冰泽,将那老龙彻底断作两半……
一品上族,顶级世家,杀伐灵宝兼战争灵宝在手,又有道将辅佐,打出来的战果,本就该如此,摧枯拉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