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武庸单手提着那丈二青镰,做彻地状,将要掷杀……
“五行大遁,好好好!”
仅这一战,呼名落首术、斩仙飞刀法、五行大遁,便见其三,果真这些个老元神,底蕴着实不浅。
武庸冷哼一声,右手只
是一抖,那丈二青镰上便三灾道痕散尽,法刃消弭,回返化作九节竹杖,其往天边瞥了一眼,大袖一挥,杵着竹杖,腾驾紫云往北回了魇城去……
良久后。
天边的云层散开,其中一朵黑云、一扇毒云才缓缓显露出痕迹。
“老鬼,你怎么不出手?”“癞蛤蟆,那你怎么又不动手呢?”
鬼蛮老祖与青蟾蛮君却是各生算计,但又不愿率先出头惹死了那道官。
黑云的不定之雾弥漫,化作一颗鬼面,桀然开口道:
“这蓬莱的五路道官,三位老气修不说,另外两位看来也不是好惹的啊!”
“只是,若他蓬莱的人,爪子伸进了南域,也得强行剁了来,蛤蟆,你说呢?”
那翠若滴水的毒云之上,青蟾蛮君闻言却是止不住笑容。
“我说啊?我说那老鹤忒不要脸,抛宗弃子,去玉京领人?哈哈哈哈!”
“这老鹤常年一副须发皆白的得道高人做派,也真是把那套不要脸学到家了。”
“哈哈哈哈!”
只是,这般人物领衔入南域,魇蛮的圣殿是吗?还是有更深的算计呢?
二君对视一眼,却又互生提防之心。
该怎么解决这一支兵马呢?
几位蛮君心中所求各有不同,鬼蛮老祖就是对那魇蛮圣殿的传承势在必得,魇鬼二道不分家嘛。
本是兽蛮一族在明,他鬼部在暗,可三个不成器的晚辈一股脑让人打散了,如今更是整个魇蛮部族都被接管了。
鬼蛮老祖怎得咽的下这口气?
蛊部,不论是青蟾还是他族里那个金蝉崽子都是出工不出力……
“真是该死!”
鬼蛮老祖瞪着眼睛狠狠地看了嘛木魇大城两眼,黑云一转便直追那鹤蛮君去。
徒留下青蟾蛮君一人立在云上,微微叹息一声,却也是摇头追了上去。
他却是看得清楚,区区一个开府十来年的东海道官,哪来这么大的能量,背后定然有人。
“可仙道世家的事儿,放在九州之外,那就是要命的大事!”
各方离去后。
只留下覆盖有两百余里残垣断壁,崩塌的碎岩、震断的山脉、雷火炙击后的火山岩、大片的焦土,以及那一座腹心直径便达二十多里的陨石深坑……
魇城外的战斗亦未结束,鹤蛮君调遣的兽蛮精英却与那琼明道营斗了个五五开。
只是南面的战斗刚刚结束,武庸还未回返,那兽蛮中的唯一一位鹤蛮大法师立时就身躯一颤,转身便化作流光冲天而起,直往西去了。
下一刻,紫云自山南而来,见到那天边的遁光,武庸也不由得感慨一声。
“老蛮教得好啊,这察言观色的本事果真是一脉相承!”
场中众修是时才抬起头颅。
只见天穹中有银袍金披道人矗立云端,其右手一迎,百里地泽,罡风滚滚,上至天表之云端,阴暗一片,下掀彻地罡风,泽面翻滚,地表剥裂,岂非大风乎?
“雷来!”
再随着武庸一声敕令,罡风绞碎了阴云,场中诸修尽被其被吹得睁不开眼,只听到尖锐的嘶鸣之声。
阴云中赤色雷火霹雳颤动,随武庸令下,灾殃雷火化生百道、千道、万道雷霆,悍然轰下,倏忽间,战场中的道兵蛮修双目失色、双耳失声,整座战场万籁俱寂……
及至十数个呼吸后,才有护法力士缓缓回神,睁开眼睛来,只见场中大部蛮修无一站立,尽皆身形焦灼,横躺在地,地面上处处是焦黑的大坑,大者数丈,小者数尺,尽为那灾殃雷火所劈。
好在,这般神通,避开了他等!
“那老蛮,端的是不经打,已然是退走了去。”
“收拾收拾,兴许还有下一战呢……”
武庸立于紫云之上,右手下按,杵九节竹杖,左手抬至鼻尖,结剑印,法衣无尘,玄黄之气化作披风垂琉在侧,随着紫云腾移,自诸道兵头顶飞过,留下一言。
凡所过之处,各道兵心生感悟,更是拜服。
以三转大法尊位,搏杀蛮君而胜之,令行即止,三灾招来,果真有命定真君之相。
有赞诗云:
黄天万化演道兵,诸法符箓作神纹,临渊上行搏白鹤,敕令三灾号法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