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迟迟不亮牌,朱浩却不干了,你啥意思啊,别人都亮牌了,你庄家不亮,是死是活屌超上,你不亮点子咋知道输赢。
“郝仁,亮牌。”
福金都看不下去了,虽说是揪心赌,但是福金却看不惯郝仁不亮牌,下家都亮牌了,哪有庄家不亮牌的道理。
“我说郝仁啊,你这郝仁看着不像好人啊,别人都亮牌了,你咋不亮,是个爷们你就亮牌,别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
说着,福金伸出手就想掀郝仁的牌,既然你不掀,我替你掀。
谁知郝仁出乎意料地把牌往牌堆里一扔,随即说道:“我输了,我输了还不行么。”
这下子都知道了,郝仁的牌肯定是鳖十,不然不会这么痛快。
三家牌,最小的点子是三点,庄家是鳖十,通赔,饶你天皇老子来了也没招。
赢钱的都笑眯眯地,赢钱的高兴先不说,看到郝仁吃瘪才开心,能让这小子吃瘪,可是不容易。
小安一把又赢了二百。
三点也能赢钱,这运气简直没治了,看热闹的无不替小安咂舌,三点能赢钱,还赢了这么多,这到哪说理去,新手福利到这个程度,也是没得说了,早知道该跟着这小子带个偏门的,好歹也能赢些小钱。
朱浩笑得合不上嘴,一个劲老表长老表短的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其实到底跟小安什么关系的老表,他至此也没弄清,他只知道喊老表没错,拐弯的老表也是老表。
二百大洋,可是不小的一堆,朱浩一边替小安划拉钱,一边笑,这感觉忒爽,想憋着都憋不住。
郝仁悻悻地站起了身,然后对小安说:“等下,我去小解去。”
然后,人就没影了,步子快得像被狗撵得一样,还带着风。
有人说郝仁输不起,躲了。
也有人说郝仁叫高手去了,这雅荷居里有高手坐镇,不然就凭一个郝仁撑不起这么大的场子。
还有人说郝仁不能输,一输了就屁眼疼,肯定是去拉屎了。
最后的话引来一阵哄笑,这毛病还是第一次听说。
“老大,别是他喊人去了吧!”
叫大成的有些心虚地问朱浩,他听说过划局的人都养有一帮打手,生人赢了钱也带不走,所以才有了远嫖近赌之说。
“叫人?!”
朱浩冷哼了一声,见识过小安的身手后,他才不怕对方叫人呢,你就是叫人来,又能咋地,能一掌劈死一匹马么?我敢说,这台儿庄有名的镖师,谢家镖局的谢老爷子也没这本事,不怕他叫人,就怕他一去不返。
郝仁真的是去叫人了,但不是叫打手,而是去叫高手去了,能赢这小子的高手。叫打手,他没那想法,传出去也不好听,说雅荷居不守规矩,这传出去老板肯定不乐意,再说郝仁也不敢。
开赌局的没个能镇场子的高手,那你这赌局也别开了,刚好,镇场子的高手老绵羊的师哥也来了,郝仁要叫的就是镇场子的高手,外号老绵羊的杨绵斋和他的师哥,一个长有十二指头的家伙。
十残九玍,这是郝仁的认为,因为有这样的认为,他顺带着也把十二指头的老绵羊的师哥也给贬低了,所以才叫他家伙,而不尊称为先生。
雅荷居的老板米仓大什么背景,台儿庄没几个知道的,只知道十年前他在火车站下车时排场不小,光是使唤的就四五个,清一色的棒小伙子。这米仓大来到台儿庄就住进了破落财东的家里,没几天周围邻居才知道,这宅子换了主人。
自从孙大帅被赶走之后,米仓大就去了枣庄,据说开了两座煤矿,这买来的孙家的宅子因为风水极佳,又靠着运河边,所以装修了一番改名字雅荷居之后,就成了台儿庄有名的销金窟了,赌博抽大烟随便你玩,而且都是上好的家伙,就说这牌九吧,清一色的象牙制作,珍贵的很。
郝仁不是雅荷居最大的庄家,雅荷居最大的庄家轻易不出面,能让他出面的一般的是下边人罩不住了,下边坐庄的轻易也不会找麻烦,丢不起那人。
”什么?来了个高手,连赢了你三把大的?三把大的多少?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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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号老绵羊的杨绵斋立马坐不住了,抽着的大烟也停住了,不可思议地盯着郝仁,那架势恨不得把他吃了。
斜躺着的十二指轻笑了一声,随即对师弟杨绵斋道:“别咋咋呼呼的,有话慢慢说,没人跟你抢。”
郝仁这才敢说话,他嘟囔道:“不是几十,是四百。”
杨绵斋又炸毛了,这郝仁玩的局并不大,毕竟有钱人并不多,一局二十的都算大局了,这郝仁咋还输了这么多呢。
杨绵斋和十二指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懂一个意思:走,看看去。
郝仁前头带路,杨绵斋和十二指跟在后头,三人往赌场走去。
快走到门口了,十二指的心突然一个咯噔,可别是遇到那个小煞星了吧,要是真的遇到,别说一个郝仁,就是加上师弟杨绵斋和自己也不是那家伙的对手,十二指纵横江湖那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赌局也参与了很多,但是像那个小煞星那样的,他还没遇到过,别说赢人家了,就是明知人家出老千了你却没有招,这才是最难过的,这次要真的是他,啥话也别说了,赶紧走人吧。
杨绵斋不相信这台儿庄还有比自己还高的高手,当他看到郝人口中所谓的高手是个半大小子时,他轻蔑地笑了,就这小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十二指的表现却不是这样了,当他看到小安时,顿时瞳孔一缩,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小子不正是让自己吃瘪的那个小家伙么。十二指没敢跟小安打照面,而是不声不响退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