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民走上前,把脚尖伸进石锁的把下,然后使劲试了试,结果是竟然没能提起来,三民没法,拎起石锁就抛了起来,然后等石锁落下来的时候在半空接住,可是只到十个回合,三民就接不住了,那石锁一下子落了下来,把坚硬的地面砸出一个坑。
人群没有鼓掌的,反倒一阵叹息声。当然,也有惊叫声,那一下子,要是砸在脚上,肯定得砸黏。
有不服输的站了出来,学着三民的样子拿起石锁抛了出去,也许是用力过大,没掌握好力度,这小子竟然被抛出去的石锁带倒了,也幸亏往后倒的,不然那石锁就砸到自己头上了。
人群一阵惊呼,有人暗道悬蛋。也有人摇头,嫌这个叫满囤的家伙谝能,没有那个头发硬窝那个卷,幸亏没砸到自己,要是砸头上不得把头砸开花。
李家庄的人暗暗叹息,纷纷摇头,不用说,这十几个小伙子没一个能盖过那个外村小子的,人家用脚尖都能挑起几十斤重的石锁,这可是眼前发生的事实,你说你再厉害也没用,管不管一比就知道,所以才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你管,你上去比他扔的高,扔的远,你就比他厉害,这个不是犟的,也不是吹的,庄户人眼里也容不进沙子。
孙五成笑得前仰后合,他指着一个伙伴道:“二山,你玩几个给他们看看。”
叫二山的家伙当即走上前去,轻轻松松拎起石锁就抛出去多高,然后轻轻松松接住了,然后再扔出去,再接住,如此三番五次,一次都没落空,那样子轻松的很,更是把李家庄的俩小子比了下去。
“你们李家庄的不是说是个男人都会武么,我看也不咋地么。”
孙五成大声说道,语气中的轻视显而易见,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三民的脸憋得通红,可是技不如人,他无话可说。
“你哪庄的?怎么说话呢。”
四永说道,口气中已经带着火性气,这个外庄的家伙明显是来找事的,不然不会这么让他们当众出丑。抛石锁是抛不过你,问题这不是你笑话我们的理由,泥人还有土性呢,更何况一向骄横惯了的李家庄的这一帮棒小伙子。
“我哪庄的?你管得着么,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不服气,都说李家庄的人个个是高手,这样看也不咋地么,举个石锁都这么费劲,你们就是这样的高手?呸,原来都是胡扯的。”
孙五成不屑地说道,脸上的轻视像一块布挂在那里。孙五成有理由骄傲,因为这么多年来,八里外的李家庄是个神一般存在的村子,种种关于李家庄的传说是不是飘进耳朵里,打小,李家庄就成了他们心中的一个禁地,一个榜样,及至长大,练了十多年功夫的孙五成决定探一探李家庄的底细,所以就吆喝几个师兄弟来了,可是探试的结果大失所望,根本不是传说中的那样么,所以,孙五成有理由口出狂言,面对手下败将,说什么都不过分,因为他们有资格。
“小子,你别猖狂,我们几个根本不会功夫,就是玩玩,就你这样的,连人家一个指头都不如,识相的赶紧滚蛋吧,别一会走不了了。”
三民虽说技不如人,但是嘴上并不服输,因为他已经看到苗南拳几个了。在这一刻,三民心中有些生气,就是你们几个不愿意教我们功夫,才落得现在被人笑话的下场,真搞不懂你们怎么想的,吃李家庄的,喝李家庄的,难道传授给我们几招功夫就亏了?气人。一念至此,三民恨得牙根疼,都知道进士爷家的护院都是绝顶高手,可他们就是不愿意露一手,为什么啊,三民一直不理解。
“嗤,就你们,也不是我量你们,就你们这一窝,我还真不怵,实话说吧,我敢来就不怕在这李家庄能黑天,有本事比试比试,输了我爬着走。”
孙五成嚣张地说道,就凭这最简单的基本功,他已经试出来这伙人的成色,可以这么说,比他们当中最弱的都差,而且不是一星半点。
”小子,小心风大闪了舌头,李家庄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爬着走,只怕到时候你连爬都不能爬了。”
三民恨恨地说道,真是气人,这家伙竟然说他们一窝,只有猪狗猫,老鼠才说一窝,把他们说一窝,这是明显的看不起人,明显的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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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不闪舌头咱先不说,有没有胆量比比吧,输了我就爬着走,说话算话。”
孙五成挑衅道,还故意一脚把石碌碌踢出去多远。
“比就比,谁怕谁啊。”
三民咬牙道,他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但是既然对方划下道了,他不能不接着,当着这么多同村人的面,他丢不起这个人,打过打不过另说,要是不敢应战,那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更何况人群中有进士爷家的护院几个呢。
赵一全看得直摇头,他忍不住嘟囔道:“比不比都是输,一个没练过的,跟一个练过的,没法比,比了还是输,啧啧,这小子要是逞能,肯定要丢人了。”
苗南拳笑着说道:“有啥丢人的,年轻人么,就应该有火性,输了也不丑,我倒是更看重气势,连比都不敢,那才丢人呢。”
孙五成一脚把李家的石碌碌蹬出老远的时候,小安正在打坐,看书累了的他不肯浪费一点的时间,索性盘腿坐在板凳上练习老道教授的吐纳术。
听到家丁二拙说花四爷让他去麦场,小安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去麦场干嘛,又不是麦收时节。不过看二拙的样子很着急,小安就穿上棉袍跟在二拙后边直往自家的麦场奔去。
小安离老远就看到自家的麦场上围了好多人,挤进去一看,乐了,村里他叫哥的三民正被一个陌生人压在身下,并逼问他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