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怪尴尬地点了一下头,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点头,可能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的不够清晰,他又说道:“我的那个保镖就是被他打瞎了一只眼的。”
小安不满地说道:“说清楚。”
葛老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赌博我输了十万块,我的那个保镖叫王石头,抢了这位小先生的支票就想跑,结果,结果被打瞎了一只眼,用赌博的骰子打的,我亲眼看到,所以才新找的保镖。”
其实,葛老怪说了一半实话,小安打瞎王石头的一只眼睛不假,可他没亲眼看到。这还是没亲眼看到就吓成这样,要是亲眼看到指不定吓成什么样,说不定尿裤子。
一粒骰子?武老板暗自惊骇,这得多大的力量才能把小小的骰子当成武器并且打瞎了一个保镖的眼睛。不能想象,不可想象,一想就吓死人。
一粒骰子能打瞎一个人的眼睛,满脸横肉的壮汉有些不太相信,习武多年的他当然知道在高手的手里,无论什么都能当做武器使用,摘叶都能伤人,更何况一粒实心的骰子,可是,他自信达不到,这少年也达不到,更大可能是别的暗器伤了葛老怪的保镖,而不是他口中的骰子。
“趁着我心情还不错,乖乖的把钱还给我,否则,哼哼。”余下的话小安没有说,自己想去吧,话有时候就像匕首,投出去的时候远远不如握在手里的威慑大。
屋子瞬间陷入了寂静当中,武老板在思量,满脸横肉的家伙也在思量,唯有葛老怪没有思量,他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钱还给这个小煞星,否则的话后果就很难说了,他可不想被打瞎一只眼,若是拿钱换,他宁愿拿钱,钱财乃身外之物,眼睛却是自己的。
“什么钱?”武老板明显在装。
武老板继续装,一脸无辜的表情在小安看来就是阴险狡诈,钱都在一边放着了,你还能装的下去,这脸皮也是够厚的了,不愧是老江湖。
“什么钱?拜托武老板装的时候把钱收起来再装,你看那是什么?”说着,小安一指武老板身后的橱柜,那上边,位寒被抢的包鼓鼓囊囊,安静的像一个酣睡的孩子。
武老板竟然面不改色地说道:“那个包,怎么了?就不能有一样的包了?”
小安简直哭笑不得,这人的脸皮真的比城墙都厚,好,既然你不承认,那咱就翻包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问题你脸皮再厚,没用,我就是专治厚脸皮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武老板不承认,那你不介意把包打开我看看吧。”小安说道,起身就要去拿包。
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当然不能不肯让小安把包打开,因为那里是他们还未来及分赃的赃物,若是被这个少年拿走了,己方几个人的辛苦算是泡汤了,冒着蹲大牢 的风险抢的钱,任谁也不会甘心被人拿走。
小安的动作快逾闪电,没等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靠近橱柜,他已经把包捞到了手里。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喝一声,然
后一把就要夺走小安手中的包。小安岂能让他得逞,一个滑步就躲了开去,以致满脸横肉的家伙扑了个空。
“你最好老实点。”小安说道,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满脸横肉的家伙显然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大吼一声,一招力劈华山向小安劈去,这一招虽说不能开碑裂石,若是打到身上估计也够受的。当然,这是满脸横肉的家伙自己的想法,他的目的就是把包夺回来,因为那里有他的分成,若是被小安拿走,那他几个人岂不是白忙活了,而这是他所不允许的,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是也。
也没见小安怎么动作,他的人连同椅子往后滑了半步,这半步足以避开满脸横肉的家伙凌厉的一击。
满脸横肉的家伙咦了一声,显然不相信对方会躲过,一招落空,他并没有收招,而是一招横扫千军扫向小安,这么狭窄的空间想躲都不好躲,就在他以为这一记鞭腿能扫倒这个搅局的少年时,他就觉得眼睛突然一疼,随即就看不见了。
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叫一声,然后捂住了眼睛,众人看去,只见他宽大的手掌缝隙鲜血像虫子一样爬了出来,血红的虫子。
葛老怪吓得脸色苍白,他敢肯定这个少年出手了,而且还是赌博场上常用的骰子。
葛老怪猜的果真没错,小安用的就是骰子,面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小安一忍再忍,可忍让的结果就是对方变本加厉的攻击,满脸横肉的这家伙真可谓心狠手辣,一招力劈华山一招横扫千军,无论这两招的任何一招打在身上,寻常人必定非死即伤,所以小安才不惯着他,骰子掷出,打瞎了对方一只眼。
钻心的疼,揪心的疼,满脸横肉的家伙疼坏了,他只觉得眼睛疼,并没有料到以后他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东西,走路,过日子了。
武老板大惊失色,他没并有看到少年出招,而他花钱请来的所谓的高手却满脸鲜血,哀嚎不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人世间还有这种功夫,这难道就是书上所说的杀人于千里之外?一念至此,武老板的恐惧就像山洪暴发,瞬间蔓延到全身,感情这葛老怪的恐惧并不是凭空捏造,而是真实的感受。
满脸横肉的家伙叫成天柱,此刻的他就觉得眼睛硌得厉害,疼得厉害,他伸手摸去,摸到一个硬东西,他忍痛给抠了出来,放到掌心一看,竟然是一粒骰子。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一粒骰子竟然能把他的眼睛打坏,这得是多么恐怖的力量,他想不出。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瞎了,饶是华佗在世也医不好他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