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魅魔其实和从事那方面的工作者没什么区别，只是有着奇特的能力且变得更专业了一些。但由于很多实验体在变异前没过过好日子，变成魅魔后哪怕只是捡点上等人的残羹剩饭都是能填饱肚子的美味佳肴，所以很多魅魔彻底放下了尊严，全身心地为上等人和暗十字服务了起来。”
“随着代际更替以及进一步的基因改造，绝大多数魅魔已经变成了介于怪物和Ai之间的存在。而尝试逃出去的魅魔则和反抗组织——由想要推翻暗十字圈养的人类集合起来的组织，进行合作，共谋大业。”
“但可笑的是，反抗组织里无论男女都是没尝过几次鲜的中下等人。一旦有长相较好的男人或女人出现在高塔之外，上等人和暗十字就会把他们捉走。久而久之，反抗组织在繁衍和满足需求的时候，其实都是对对方的颜值和身材互相嫌弃的。”
“眼见有高颜值的魅魔加入了组织，他们从最开始的追捧、求着深入交流，变成后面的羞辱和控制，觉得魅魔就是天生低贱的实验体，生来就该被他们肆意玩弄。”
黄挺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大概，这就是赛博时代的悲哀吧？
又或许，这样的事情其实一直都在历史中以不同的形式在重复，并不新鲜。
魅魔小萝莉红着眼眶补充道：“魅魔的寿命很短，一般只有三四十年。刚生下来就要看着爸爸妈妈、兄弟姐妹在自己面前被各种羞辱，然后隔三差五就要打针、动手术、接受改造，很多魅魔可能外出一次或者去一趟实验室，就再也回不来了。”
艾尔莎原本还想开口将魅魔的能力来源、自己获得黑火邪炎的机缘、姐妹三人前往当前世界线的蓝星的经历全都说出来，但规则之力开始让她的身躯变得模糊起来，这让她立马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但能一口气透露出这么多信息，她觉得已经超出预期了。
难不成，一旦对方知道的消息越多，规则之力能容忍的透露程度也就越高？
艾尔莎和同样想到这一点的黄挺都决定在之后的日子里好好观察。
见艾尔莎已经将目前能透露出来的情报全部透露，黄挺示意两人将茶趁热饮下，调整调整心情。
“这茶……好香好甜啊。”
魅魔小萝莉端着茶杯，满脸都是令人心疼的享受，仿佛这种东西在之前对她来说都是无法触碰之物。
黄挺这时也才突然意识到，魅魔好像是不需要吃东西和喝水的。
艾尔莎已经看出了黄挺的疑惑，她开口道：
“我们的确不需要吃东西和喝水，但其实这是他们对魅魔的特殊改造，让饥渴的魅魔更多依赖工作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在那个时代，环境污染很严重，粮食非常宝贵，高塔内的上等人其实没有特别充裕的食物，高塔外的下等人则连填饱肚子都难，所以魅魔是很难获得食物和饮品配给的。再加上去塔外搜寻的话，能搜到的都是一些除非马上就要饿死或渴死，不然没人愿意吃或喝的东西。”
黄挺算是明白了。
这哪里是魅魔？分明就是难民。
难怪还没堕落的三姐妹那样向往纯爱、美景与一切美好的东西。
当然，对于那些已经彻底沦为暗十字走狗的魅魔，黄挺可不会有任何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