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符宗的腹地,狂风骤起,筑基期的修士们在李默的带领下,与凶恶的天魔展开了殊死搏斗。
空气中灵气与魔气交织激荡,每一次力量的碰撞都仿佛要撕裂空间。
广场之上,战斗的余波强烈到无以复加,坚硬的地面被掀翻,裂痕如蜘蛛网般蔓延,碎石如同暴雨般四处飞散。
每一个筑基修士的脸上都刻满了凝重,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倾尽了全力。
天空中,金丹期的修士们神情严肃,目光如炬,时刻关注着下方的一举一动。
连那平日里备受瞩目的混元宗遗迹,此刻也无人问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关乎存亡的战斗上。
天剑宗宗主李天行目露赞赏,朗声道:
“张宗主,贵宗李长老真是英勇非凡,即使面对筑基巅峰的天魔,亦能战个旗鼓相当。”
火云宗宗主苏焰颔首赞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确实令人敬畏,李默不仅肉身坚固如铁,他所施展的法术更是令人叹为观止。方才那一记雷霆手段,几乎撼动了天魔的根基。”
黑狼宗宗主张狂沉稳地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
“今日若非李默在此,只怕就要我们亲自出手,那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
张玄风面带微笑,尽管努力压制,但上扬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喜悦:
“诸位过誉了,若无各位长老鼎力相助,李默一人又怎能抵挡这天魔?尤其是墨无痕长老,他分担了极大的压力,炎默尘与彭博长老亦贡献颇丰,此乃众人之功,非李默一人所能独占。”
四人相视一笑,气氛一时热烈。
在一旁的赵天云却面色铁青,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之色。
看着张玄风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心中如同被针扎一般难受。
张玄风斜睨了赵天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不无讽刺地说:
“赵宗主,贵宗的吴天明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啊,只在那儿远远地扔几张符箓,不仅威力不足,连天魔的边都没碰到。”
赵天云冷哼一声,转身与张玄风保持距离。
他心知让不擅长近战的符师去硬碰硬,本就是强人所难。
正欲反驳,但一想到张玄风定会借机夸耀李默,便觉得一股闷气郁结在胸,索性选择了沉默。
张玄风见状,心中暗笑,不再理会赵天云,转而将注意力放回战场。
看着李默越战越勇,他不禁暗自点头。
心道:“此子仅凭练气期便有如此战力,不愧是天命之人,实乃天命所归,假以时日必能筑基,是时候为他准备一艘灵舟了。”
几位金丹宗主相互交谈,偶尔开几句玩笑,但他们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战场。
尽管心中或许波涛汹涌,但他们此刻只能静静地观察,不能轻易介入。
一切都得遵循诛魔使的指令,没有诛魔使的命令,他们这些金丹期的宗主们,即便是心急如焚,也只能按兵不动。
在诛魔使尚未降临之前,金丹修士们尚能放手一搏,暗中出手对付天魔。
然而现在,除了先前李天行得以一展身手之外,其他人只能无奈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
尽管他们之间流转着几句轻松的玩笑,但每位金丹修士的心中,包括那两个已经全军覆没的宗门宗主在内,都燃烧着下战场斩妖除魔的渴望。
那些在战场上拼杀的,都是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弟子,是宗门的未来和希望。
从最初的挑选天资聪颖的弟子,到倾注资源、传授功法,再到委以重任,让他们在历练中成长,每一位弟子都是各自宗门的瑰宝,失去任何一人都是切肤之痛。
尤其是灵符宗和天符宗的弟子。
他们不仅是技艺高超的符师,天符宗的弟子更是兼修炼丹之术,其珍贵程度远超其他宗门。
这些弟子的成长,耗费了大量的灵石和资源,如同精心培育的花朵。
只要诛魔使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冲入战场,救自家弟子于水火。
然而,无人敢擅自开口。
金丹与化神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堑,不可逾越。
对于这些金丹修士心中的焦急与无奈,诛魔使心知肚明,但他的神念此刻全部集中在自己的爱女妙燕身上。
他赋予妙燕的任务,远非剿灭天魔这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场战斗,锻炼她的意志和能力,让她能够更快地成长。
在诛魔使看来,即便
是牺牲再多,只要能助女儿一臂之力,也是值得的。
那些练气、筑基的修士,生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必要的历练。
让他们在血与火中磨砺,是为了让他们在未来的道路上更加坚韧。
此时,诛魔使的目光在李默身上略微停留,心中暗忖:“这个李默,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也就仅此而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赞赏,但很快便转回到了自己女儿身上,对于其他的一切,他似乎并不那么关心。
目光再次聚焦于灵符宗驻地的广场,正在上演着一场生死搏斗。
血魔独自面对着十几名筑基修士的围攻,却依旧游刃有余,每一次挥舞的手臂都带着浓烈的魔气,仿佛要将空气撕裂。
然而,随着战斗的持续,血魔心中的惊疑与愤怒交织。
他感到自己的力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束缚,每一次重击都被李默巧妙地化解,只有零星的攻击能够落到其他筑基修士身上。
这种憋屈感让血魔几欲疯狂。
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刚刚费尽力气打伤的一名筑基修士,在李默轻描淡写地甩出一张疗伤符箓后,竟然瞬间恢复了活力。
就在墨无痕接替李默承受攻击的瞬间。
血魔眼中闪过一丝残忍,暗中凝聚力量,一记凶猛的攻击将墨无痕打得鲜血飞溅,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李默眼见此景,面色一冷,身形迅速闪动,顶替了墨无痕的位置,直面血魔的狂暴攻势。
手中迅速翻转,一张疗伤符箓精准无误地贴在墨无痕的伤口上,鲜血立刻止住,伤口开始愈合。
“李大师,多谢!”
墨无痕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再次投入到战斗之中,不给血魔任何喘息的机会。
血魔见状,心中不禁暗骂连连。
每次他费尽心思打伤的筑基修士,总是被李默轻而易举地治愈。
那储物戒中的符箓仿佛无穷无尽,李默使用起来毫不吝啬,就像流水一般挥霍,简直壕无人性。
再加上那些能够恢复灵力的符箓,血魔感觉自己就像是在与一个永远不知疲倦的对手战斗。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感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消耗,而对面的修士们却依旧精力充沛。
血魔心中开始焦急,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最终会被这些宗门弟子活活耗死。
他不能再等了,必须采取行动。
“废物!都是废物!”
血魔心中怒吼,他对带来的散修感到失望。
原本以为这些受他控制的散修能够拖垮宗门修士,但没想到战斗下来,人数非但未减,反而只剩下二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