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桑萝当然是要做的,已经在这个时空扎了根,沈烈有沈烈的追求,她自然也有自己的重心,她点头,却并不夸海口,只道:“我也是摸索着做,你们真要是想学的话,随时来瞧来问都成。”
事便定了。
沈烈和陈大山也不多耽搁,忙就回去,褚其昌一见二人回来,急忙问道:“如何?”
沈烈笑道:“庄子里农
事也忙,人手上还是差着一二人,明日由大山再往附近问问也是成的,褚大人只听过旁人管我叫师父,却是不知,我们避难山里的时候武师父是两个,大山便是另一个武师父了,论武艺绝不在我之下,对山林的熟悉也是一样,他外祖家原是猎户,山林里的一些事情我还是跟他学的。”()?()
把陈大山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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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其昌听得兴起,许文庆在一边也是连连应是,说起他陈师父一手长棍使得如何如何出神入化,好在知道眼前坐着的是个朝廷官员,没有嘴瓢到把弓箭和刀法拿出来说。()?()
男人们酒桌上聊起来,那是颇为热闹的,尤其褚其昌今日来这儿的目的基本已经达成,又有好酒好菜,越发酣畅,桑萝她们那边做好饭食都吃好了,这边还喝着呢。()?()
褚其昌也是半个武人,虽是个学文为主的半吊子,比不得沈烈、陈大山那般身手,却也不是那起子只会拿笔杆子的。
四个练家坐在一处,端得是好食量,一桌九人份的好酒菜,吃得那是半点儿不剩,褚其昌最后是扶着墙走的。若非戌时一刻城门会关,冷吃兔也吃完了,一小坛子红酒也半滴不剩了,他还不舍得走。
当然,他携了礼来,桑萝也没让人空着手回,足足给装了一小坛子的冷吃兔让他用网兜给提了回去。
沈烈、陈大山和许文庆一路相送出庄直到通往歙州城门的官道上,才叫褚其昌叫住止步。
褚其昌出城时拎着个提盒,回城时提一个陶坛,满面红光,怎一个尽兴了得!
回到褚家,褚太太闻得他一身酒味,一边埋汰:“端得是哪个人物,考个州学叫你急巴巴的扒拉了家里的纸墨匆匆送过去作贺,这一身泥点子的官服都赶不及换下来?”
又稀奇:“怎还有酒味?现在哪里还有酒?你这是往林家还是王家去了?”
“什么林家王家,我去的那是沈家,就我说的那福将!”褚其昌笑着接了这么一句,又把手里的网兜递给妻子:“这是好东西,沈家给的回礼,这个天气说是能放得了几天的,明儿中午你和爹娘孩子们一块尝尝。”
褚太太一听福将就知道丈夫说的是谁了,这些日子乐呵的,可不就是一伙山民自己出来了不算,还帮着往外带了不少人嘛。
她瞧瞧手上那麻网兜网着的土陶坛,还真是乡下人家常用的那种,颇有几分好奇:“考上州学的是你说的帮你往外带人的那些乡民?乡民里竟有读书人家?”
“乡民?”褚其昌看妻子一眼,呵呵一笑:“我这回是看走眼了,这可不是什么寻常乡民。”
褚太太还要再问,褚其昌却是不肯多说了,只心里盘算着,那酒从未见过,干系太大,且沈烈说了只那一小坛,不管真假,这事是不能再提的。
黎祁嘛,容易扯上郑氏,自也不提。
倒是许文庆说的能人工种植的薯蓣……褚其昌接过下人送上来的热巾帕捂了把脸,享受了片刻热敷的舒坦,巾帕取下后一面擦手一面就笑了,刺史大人那里他又能建一功了。
当然,这功他自然不贪,这本就不是他一个司
户参军当管的事情,且也越级报不到刺史那里,但是与长史提上一嘴绝对是能在长史和刺史那里都大刷好感的。
歙州多山,能利用山地大量种植的东西,收获大,能久存,能作菜又能作主粮充饥,长史和刺史怎会不重视,且种植出这东西的人还是刺史大人今日下午才问起过的大兴庄之人。
褚其昌为什么匆匆备一份好礼往沈家去?可不只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心焦人口之事,自然,沈烈兄弟二人考上州学也不是他特意找长史打听的,而是甫一回州署衙门,才与刺史禀过诸县流民安置情况,便听刺史随口问起他大兴庄之事起大兴庄有数人考上州学的事,借了名单来一看,才知沈家兄弟二人一同考上州学了。
沈烈的身份,在他这里从最初的一个山民,一个武艺高强颇有本事的乡民,一个文武双全的乡民,一步一步,最终成了一个刺史大人也关注到的文武双全、学成出来许是能入朝为官的乡民了。
这能一样?
如此方有褚其昌匆忙回家备礼,把家中纸墨搜罗了满满一提篮作为贺礼送往沈家之事。
如今,又更不同了,除却之前种种,沈家人身上现在还多了身份成谜、许是出身不俗的可能。
刺史大人既对大兴庄已经有了不错的印象,他何妨再送大兴庄、送沈烈一个人情,想走仕途,有什么比得到一州刺史的关注又关注更好的坦途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