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奇道:“我本来就没想过来,是你们喊我过来的,于莉最近最闻不得烧烤味。”
这下连许纯良也受不了了:“别矫情了,赶紧滚蛋!”
陆奇走后,陆明和许纯良两人都笑了起来。
陆明道:“阳山村公墓的事情最好你直接给汪书记打声招呼,我人微言轻,汪书记未必会放在心上。”
许纯良道:“这件事我不能出面,我现在是民政局的人,要是让他们知道我这么干,岂不是说我吃力扒外?”
陆明道:“什么吃力扒外,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别忘了,汪书记还把度假区指挥部交给你负责了呢?你不能因为民政局就把指挥部的事情给忘了。”
“那又没下文,不能当真。”
“什么不能当真,汪书记什么人,一个唾沫一个坑,跟咱们可不一样。”
许纯良道:“我刚从传染病院出来,如果我出面,别人会觉得我公报私仇。”
陆明点了点头:“明白,那我直接向上级反映情况。”
许纯良低声道:“我觉得走公对公未必能够达到很好的效果。”
陆明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
许纯良笑道:“你过去是做什么的?跟网络舆论打交道你比我有经验啊。”
陆明明白了,许纯良的意思是要通过舆论来制造压力,自己选择适当的时机出手推一把,到时候成功的几率就大许多了,这办法好是好,但是好像阴暗了一些。
陆明端起面前的啤酒道:“兄弟,还是伱主意多,哥敬你一杯。”
许纯良道:“动脑子也累啊。”
陆明招了招手:“老板,弄两串羊球给我兄弟补补。”
许纯良哭笑不得,现在给他补也没地儿用去。
许纯良回到家里,看到书房里亮着灯,爷爷正在书房内查阅资料,许纯良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许长善摘下花镜,揉了揉眉头道:“你来得正好,今天你介绍过去的那个患者病情非常复杂啊。”
许纯良拉了张椅子在爷爷身边坐下,笑道:“怎么个复杂?”
许长善道:“他咳嗽已经有近二十年了,我认为他最初应当是外感咳嗽,因外邪入侵引起,最初得病的时候,他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迁延失治,导致邪伤肺气。患者素体阴虚少血,脾胃不和,肾气不足,宿痰内伏。咳嗽日久不愈又导致肺脾胃肾精气损伤,由外感咳嗽转为内伤咳嗽,外感内伤互为作用,方才导致如今的状况。”
许纯良道:“爷爷,您所说的外邪是什么?”
许长善叹了口气道:“这位患者对病症的起因缄口不提,如果我能够知道病因何在,这药方也好下一些。”
许纯良道:“您老并未给他开药方?”
许长善点了点头道:“我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明病因就胡乱开药岂能对得起医者的良心?”
许纯良道:“这次是我给您添麻烦了。”
许长善笑道:“怪不得你,身为医生一辈子难得遇到几個这样的病例,这个患者激起了我的好胜心呢。”
许纯良去书架上找出了一本书,递给爷爷:“这是大爷爷留给我的一些秘方,您老看看是否能有帮助。”
许长善接过:“好,你赶紧去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许纯良笑道:“我这班上的轻松。”
许长善道:“不管去什么单位,态度必须端正,你得对得起党和老百姓的信任。”
“爷爷教训的是。”
许纯良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手机上有薛安宁的留言,问他明天有没有空,想跟他见个面。许纯良心-->>
中暗笑,你想见我就能见到了?他给薛安宁回了条消息,表示自己明天依然很忙,看病的事情有爷爷在,让她只管放一百个心。
许纯良想起一直对薛安宁单相思的王金武,故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他,王金武听闻此事之后激动得不得了,表示明天就来东州探望薛安宁的父亲。
黄望麟抵达东州当日,就被许纯良邀请去了老殡仪馆,黄望麟也是哭笑不得,等到了地方才明白,许纯良是让他过来现场勘探古迹的。
溥建这次陪同黄望麟一起过来,他现在对黄望麟一口一个老师,内心存着拜师的想法,可黄望麟始终没有吐口,主要是溥建这小子给人的感觉不踏实。
沿着火葬场后面的小门进入通往凤栖山顶的小道,也就是许纯良过来,平时非殡仪馆内部员工是禁止入内的。
许纯良现在是民政局办公室主任,他身边还有殡仪馆负责人耿青松相陪,在这里自然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