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这样的状况下,许纯良仍然做出了不可思议的反应,他的头向左侧偏移,中年人意图割断他颈部大动脉的那一刀未能在第一时间得逞。
许纯良的右手发力,捏碎了身在废墟中的那名年轻杀手的右手,年轻杀手因为手掌骨骼俱裂而产生了钻心的疼痛,不过他仍然坚持扣动了扳机,因为疼痛和许纯良的牵拉,他的身体发生了偏移,从而导致连弩射出的方向有所改变,有多支偏离射在砖石之上,还是有三支从洞口飞了出去,全都射在中年人握刀的手臂上。
弩箭速度惊人,直接将中年人的手臂对穿而过,中年人因为剧烈的疼痛划向许纯良的割喉一刀动作突然停顿。
许纯良可以化解正面的弩箭射击,侧面的利刃割喉。可还有那名女子,她刺向许纯良后心的三棱刺已经无法躲避。
三面夹击,对方抱定必杀之心,许纯良面对险境,既然无法躲避就无需再躲。
女子自认为这一击必然得手,双目凶光毕露,凛冽的刀气破开许纯良的户外服,撕裂了他里面的黑色卫衣,女子看到了许纯良古铜色的肌肤,她凝聚全身的力量于三棱刺的尖端,誓要穿透他的肉体,刺穿他的心脏,完成他们今晚的使命。
三棱刺距离许纯良的肌肤仅仅剩下一寸的距离,可女子忽然感觉手臂失去了力量,犹如久压之后血循不畅的麻痹,她明明看得到自己的双手,双手却在瞬间失去了感觉,犹如突然被人做了麻醉一样。
她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状况,脑海中反复提醒自己要完成这个动作,要把刀刺入许纯良的心脏,然而她只能用大脑指挥,用眼睛来判断方向,她的双手已经完全没有知觉。
这种生死关头,哪怕是一秒的犹豫都是致命的。许纯良的左臂犹如毒蛇般拧转到背后,在短刀即将刺入自己的身体之前抓住了女子的手腕。
柔弱无骨的左臂陡然变得钢铁般强横,咔嚓一声,就折断了女杀手的手腕。
许纯良的右手在捏碎那名年轻杀手的右手之后重获自由,中年杀手望着自己被射穿的右臂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他的哀嚎声突然中断,许纯良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臂,向前一送,中年杀手如同自刎一般,将短刀送入了他自己的咽喉。
中年杀手的双目中充满了震撼和不甘,他怎么都想不通,许纯良是如何做到的,在他们的布局之下,在他们三人的夹击下,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徒手逃生,然而许纯良做到了。
中年人将短刀从自己的咽喉中拔了出来,这个动作加快了他死亡的速度,鲜血如涌泉般向外喷了出来。
许纯良看都不看他,一脚将那名背后偷袭的女杀手踹了出去。
女杀手此时方才显露出她娇弱的一面,娇呼着摔倒在泥泞的地上,她的不远处躺着那名被压在楼板下的记者。
女杀手单手支撑着地面艰难爬起身来,许纯良缓缓来到她的面前,抓起压住记者身体的楼板,拖到她的面前,女杀手惶恐地摇着头,希望能用自己期期艾艾的表情唤醒对方的怜香惜玉之心。
许纯良面无表情地将楼板落下,尽量轻放,这是避免一下将对方给砸死。
女杀手在惶恐的惨叫中被楼板压住,她的四肢在不断抽搐,她感觉自己的肉体在巨大的的压力下开始变形,骨骼关节因为无法承受压力而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随时都会断裂。
年轻的杀手右手已经全碎,原本藏身在废墟中打算完成对许纯良的致命一击,可现在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使命,挣扎着向外面逃去,他担心这座用来迷惑目标的废墟会成为他永远的墓地。
许纯良扯开中年杀手的衣服,看了一眼他胸口的纹身,果不其然和此前设计刺杀自己的王文翔和方成是一伙的,全都来自于索命门。
年轻的杀手即将爬出废墟的时候,一根棍子从外面捅了进来,将他的身体重新捅了回去。
许纯良紧接着将中年杀手的尸体塞了进去,堵住这逃生的通道。
年轻杀手哀嚎道:“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
许纯良冷冷道:“我还以为你们索命门的杀手都是不怕死的。”
“伱放了我,不然你女人也要死。”
许纯良心中一凛:“说,她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