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莽夫 作品

第1369章 朝歌……(第2页)

 “商量,我倒是想商量。”路朝歌说道:“我就怕刘子扬不等我和他商量,他就把人给宰了。”

 “行了,你赶紧去休息吧!”路朝歌摆了摆手:“我一会也休息,去吧!”

 待魏子邦离开后,路朝歌打开了刘子睿给他写的信,信上只有两个字‘朝歌……’

 路朝歌看着仅有两个字的纸张呆愣了片刻,他就看到了信纸的下方,有两处干涸的水渍。

 “说到底还是兄弟连心血浓于水啊!”路朝歌知道,那不是别的,那是泪水打湿信纸之后留下的痕迹:“不过想想也能想明白,刘子扬作为刘家嫡出这一支最小的那一个,等同于是他看着长大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

 “算了算了。”路朝歌将信纸放在了案几上:“给他一个逃跑的机会吧!抓住了也是个仇,总不能让二姐夫看着自己的弟弟死在他的面前,我要是死在我大哥面前,我大哥都能疯,更何况这还是二姐夫的亲弟弟呢!”

 “少将军。”就在这个时候,魏子邦又折了回来:“长安城八百里加急,大都督给您的信。”

 “这两人有病啊!”路朝歌接过了信:“就不能一起送过来?”

 “可能,晋王殿下给你写信的事,大都督并不知道。”魏子邦说道。

 路朝歌当着魏子邦的面拆开了李朝宗写来的信,只见信上写着“朝歌,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同样没有几个字,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保刘子墨和刘子扬一命,他明白李朝宗是怎么想的。

 “送信的人呢?”路朝歌看向魏子邦。

 “门外候着呢!”魏子邦笑着说道:“他就说,你一定会见他的。”

 “让他进来吧!”路朝嗤笑一声。

 片刻功夫,符子捷被魏子邦带了进来。

 “末将,见过少将军。”符子捷躬身行礼。

 “行了行了。”路朝歌摆了摆手:“说吧!让你过来送信,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我大哥要干啥?”

 “大都督的意思,就是信上写的那几个字,他怕你不高兴,就把我派过来。”符子捷说道。

 “咋地?把你派过来给我出气啊?”路朝歌笑着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晋王妃去找了王妃,这段时间晋王殿下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打听前线的事。”符子捷说道:“他一般也不关心这些事,他天天打听唯一可能的就是担心自己的两个弟弟呗!然后晋王又给你写了信,大都督就只好去问一嘴了,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然后我大哥就同意了?”路朝歌问道。

 “对啊!”符子捷说道:“当时……晋王殿下哭的挺惨的,你也知道,大都督是个心软的人,看不得自己的亲人如此难受,他就给你写信了。”

 “他没说别的了?”路朝歌问道。

 “没说了。”符子捷又拿出了一封信:“这还有一封信,也是大都督写的,你要不要看看?”

 “怎么的?还有选择性的?”路朝歌看着符子捷手里的另一封信,顿时就笑了起来:“这里面还有情况啊?”

 “没有,就好似第一封信,大都督觉得不够正式。”符子捷将信放到了案几上,退后两步:“这封信写的比较正式一些,只不过大都督觉得有些矫情了。”

 路朝歌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吾弟朝歌见字如面……”

 这几个字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正儿八经写信大概都是这么开篇的。

 “初闻弟率大军一路东进所向披靡,兄在长安深感欣慰……”

 看到这里,路朝歌就看不下去,直接将信给塞了回去:“他抽风了?”

 “您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符子捷赶紧说道:“反正大都督把信给我的时候,就告诉我了,你要是不想看就别看了,他写的时候也挺别扭的。”

 “家里那边都挺好的吧!”路朝歌也在纠结刘家兄弟的问题了,既然他大哥都说了要给他们一条生路,而且二姐夫那边难得的开了次口求了他,姑且算是求了他吧!

 “都挺好的。”符子捷说道:“要说有什么事,那就是竟择少爷了。”

 “他咋了?”路朝歌猛地看向符子捷,路竟择那怎么说也是他儿子,这要是真出点事,他不急才怪。

 “这段时间天天和袁家姑娘还有那几个姑娘待在一起。”符子捷一脸的幸灾乐祸:“看那样子,感情相当不错了,尤其是袁家姑娘,有点王妃的架势了。”

 “被管住了?”路朝歌已经彻底放弃了,他拧不过自己家媳妇那根大腿,何况他媳妇背后还有一个敢揍他的大嫂在。

 “差不多吧!”符子捷说道:“反正,有点您家那意思了。”

 “什么叫有点我家那意思了?”路朝歌瞪着眼睛:“你想说我怕媳妇是吧?”

 “我什么也没说,您自己说的。”符子捷说道:“不过,不是也挺好嘛!怕媳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老路家完了,就没出一个能支棱起来的男人。”路朝歌哀叹一声:“只能指望我未来的孙子喽!”

 “少将军,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休息了。”符子捷笑着说道:“一路急三火四的赶过来,累坏了。”

 “行,你去休息吧!”路朝歌点了点头:“后院有住的地方,就是可能死过人,你没那么多忌讳吧?”

 “不就死几个人嘛!死人堆里我都睡过。”符子捷笑着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了,这道府衙门当初打的不善。”

 “可不是不善嘛!”路朝歌叹了口气:“死了不少人,道府直接抹了脖子。”

 “您也应该理解,毕竟我们凉州有忠义之士,人家刘子墨手底下也不全是贪生怕死之辈,您说是吧!”符子捷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路朝歌细细的品味了一下符子捷最后的那句话,也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曾经的大楚也好,现在的大楚也罢,其实真的不缺忠义之士,只不过没有人去发现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