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莽夫 作品

第1351章 城墙激战(第2页)

 白小白之前一次被打退了下去,肚子里憋着一肚子火,这次终于是踏上了城墙,他终于是有机会发泄自己的情绪了,手中的陌刀挥的那是虎虎生风,迎头冲上来的敌军直接就是一刀两断的结局。

 当然了,白小白再厉害再能打,也挡不住有人能冲到他的面前,可他也不慌,他身上披的重甲,一般的战刀伤不到他,哪怕就是砍到他身上了,最多就是听个响罢了。

 可这一次,他不仅听了个响动,还看到了一个奇观,两柄战刀砍在了他的肩甲上,直接就崩断了。

 白小白也是愣了一下,可是他手里的动作可没有停,直接将冲过来的两个人拦腰斩断。

 随着凉州重甲加入战场,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多,这个情况当然也逃不过刘翊森的眼睛,看着不断崩断的战刀,他就知道了,凉州的那批有问题的战刀终究是扛不住了。

 战刀有瑕疵不是说拎出来砍一刀就会断的,而是经过多少次劈砍之后,才会断成两截,主要是谁也拿不准这把刀什么时候能断,若是训练的时候断了还好说,可到了战场上战刀断了,那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命,交给敌人喽!

 “叫那帮人给我上来。”刘翊森知道这个时候不是纠结战刀的时候,当初这批战刀配发下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也和刘子墨提到了这个问题,可是刘子墨当时就告诉他了,凉州的这批战刀虽然质量上有瑕疵,但是和他们自己锻造的战刀相比,还略胜一筹。

 当得知这个结果之后,刘翊森整个人都傻了,战刀这东西怎么能缺斤少两怎么能马虎呢?

 可这就是他们的现状,那些锻造战刀的工坊,全都把控在世家大族的手里,当年青州柳家,也就是袁老夫人的娘家,在搬到凉州之前,也曾把控过一段时间的锻造工坊,若不是为了搬到凉州,柳家估计现在还把持着呢!

 刚刚撤下去没多久的战兵再一次上了城墙,他们没有往前顶,而是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等着凉州重甲杀过来,至于顶在前面那些人什么时候死干净,谁会在意呢!

 就像康嘉福说的那般,除了李朝宗和路朝歌,谁会把战兵当人看,所谓的慈不掌兵,说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死多少人都无所谓,只要能达到最后的目的就可以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从来都不是一句玩笑话。

 当战争胜利了,将军们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誉,而那些拼死拼活的战兵,真的都能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那一切吗?

 为什么凉州战兵愿意为李朝宗和路朝歌赴死?

 因为,人家虽然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但是该给战兵兄弟的,人家从来都没有少过一丝一毫,至少战场上该用的家伙,人家的质量那都是一等一的。

 毕竟,一帮子御史言官堵在门口骂人的感觉,其实也不是特别好,那帮人骂人可都不带脏字的。

 当然,这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真正束缚着凉州各个工坊的,从来都是严格的《凉州律》。

 当白小白带着人杀穿了城墙上的防线后,迎面就碰上了那帮子拎着狼牙棒的狠人,这帮人看着冲过来的凉州重甲,二话不说抡起狼牙棒就奔重甲砸了过去。

 要知道,重甲不怕刀枪,但是真的很害怕钝器,尤其是狼牙棒这种杀伤力巨大的钝器,只要让这东西砸在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白小白看到了那些拎着狼牙棒的敌军,也是呲了呲牙,战场上就是这样,不是你克制我就是我克制你,最后就是看谁能更加的克制敌军,然后取得战争的胜利。

 战略层面上的决策是为了服务整场战役或者某一场大规模的战斗,但是战场上的战斗,则是为了保证正常战役和战斗的胜利。

 之前是刘翊森的军队不能后撤,这一次变成他们不能后撤了,一旦他们后撤一样会被分割包围,那么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都浪费了。

 白小白是不可能看着之前兄弟们拼死打下来的生存空间,丢在他的手里的,就算是拼了命,他也得守住。

 “覆盖……”就在这个时候,城下的武鸿泰带着自己麾下的战兵压了上来,在双方接触上的一瞬间,羽箭覆盖而来。

 此时的城墙上可以说是泾渭分明,这让羽箭覆盖的难度降到了最低,刘翊森这边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是他们的弓弩根本就伤害不到顶在最前面的重甲,可若是打击已经撤到后方的普通步卒,又起不到什么实际上的作用。

 刘翊森看着自己麾下的战兵不断被羽箭放倒,他现在有一种自己冲上去的冲动,可是他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战场上死人也是常理,没有谁能在一场战斗当中做到一个人都不死的。

 “往上压,把他们压回去。”刘翊森怒吼道:“拖,也要把他们拖死在华安城。”

 把凉州军拖在华安城,为什么要把凉州军拖在华安城,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对付凉州军了,他在进驻华安城的时候,刘子墨就已经交代过他了,无论如何也要将凉州军挡在华安城一段时间,至于是多少时间,也要等刘子墨的消息。

 刘翊森不知道刘子墨到底是什么计划,但是他会完全服从刘子墨的命令,而且就算是刘子墨不交代给他,他也会想方设法的拖住凉州军一段时间,毕竟给刘子墨争取的时间越多,对于刘子墨的兵力调派以及寻找增援越是有利。

 刘子墨的增援也不过就那么两个方向,一个是刘子扬,另一个就是隐形存在的刘子腾,虽然刘子腾不安好心,但是也不排除可以帮忙的概率,有些事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保证最后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