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了!”
戚子伦镇长忽然站出来道。
赖山源和他的两名助理皆是一愣,实在是没想到,戚子伦这个时候,怎么会替这个姓郑的说话。
之前。
戚子伦不是一直都跟赖山源统一战线的吗?
赖山源跟傅振华谈白龙坳矿泉水厂的合作的时候,傅振华坚持三年五成的条件不变,咬死不肯松口。
但是戚子伦则是‘大方’多了。
他私底下甚至答应了赖山源五年九一分成的条件,当然,赖山源拿走九成,剩下的一成是白阳镇的。
就这一成,还要白阳镇政府和约恩投资集团来分,以及还要给下面的工人发工资,以及各种设备的购买维护等等支持。
五年,这样的运转下,白龙坳矿泉水厂能够坚持五个月就算不错了!
后来,是在傅振华的强力干预之下,甚至发动镇党委会议,才算是遏制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戚子伦的‘承诺’,让赖山源看到了希望。
所以,在接下来的谈判当中,他开始变得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肯让步了。
这会儿,戚子伦忽然站出来替郑谦说话,难免会让赖山源和两名助理疑惑了。
“戚镇长,话不能这么说吧?”赖山源沉着脸,“这姓郑的作为市纪委的领导,难道打了人,我们连去验伤追究的权力都没有吗?”
戚子伦摇头,“赖总,非也,不是你们没有这权力,而是……据我对这位郑主任的了解,他本身的医术可是非常高明的,而且,他也不傻,不可能当众留下被你们抓住的把柄!”
“我敢断定,就算是你们去医院验伤了,也绝对验不出来什么,这位郑主任,只是单纯的想要给您的那位助理一些教训,而不会愚蠢到因此把自己的小辫子,放在你们的手里!”
“什么?”
赖山源的眉头一皱。
也就在这时。
先前那疼的几乎无法站立和呼吸的助理,忽然直起了身子,一扫满脸的痛苦。
他小心翼翼的活动了先前被郑谦按住的那条胳膊。
竟然真的能够活动了,而且一点不疼。
“嗯?好了?”
那名助理挥舞着胳膊,一点事儿都没有,满脸的惊异。
不仅是他。
另外一名助理,以及赖山源,全都震惊不已。
只有戚子伦一脸的老神在在,毫不意外。
如果不是那名助理现在脸色还有些苍白,以及满头的尚未来得及擦去的冷汗,甚至大家都要以为刚刚他的胳膊疼是他自己装出来的了!
也是因为这一手。
赖山源的两名助理,老实多了,在眼神看向郑谦的时候,其中都带着深深的惧意。
郑谦重新走回桌子旁,“赖总,现在可以聊聊了吗?”
赖山源也有些忌惮的看着郑谦。
这小子,太邪乎了。
就那么毫无防备的一按,自己找来的这两名特种兵退役的助理,可是受过严格的疼痛训练的,就算是遭受枪击,他们都能忍住不出声。
可刚刚,却是疼的跟杀猪似的。
真要是按在自己身上,那下场,可了不得!
更关键的是。
这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
还没等你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你就好了。
你连找人家算账的证据都没有。
就算是有监控拍下来了,可大家看到的,就是郑谦的手,在对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会出现那样的后果。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发现,自己似乎拿郑谦没办法了。
赖山源往后靠了靠,和郑谦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才道,“你说吧!”
郑谦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那咱们就一件事一件事儿的来掰扯!”郑谦开口,“首先第一件事儿,你想代理白龙坳矿泉水的事儿,条件是五年,七三分成,对吧?”
“不错,我……”赖山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还没说完,郑谦就强势打断,“别做梦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儿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你!”赖山源被郑谦噎的脸色涨红。
旁边的戚子伦的眉头一皱,“郑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吧?就算是这白龙坳矿泉水厂之前是你在白阳镇任职的时候拉来的投资,可你现在已经调走了,我们白阳镇的事儿,还轮不到你一个纪委干部来做主吧?”
听到戚子伦的话后,赖山源这才回过神来。
是啊,这姓郑的,根本就没有资格做主啊!
郑谦笑了笑,“戚镇长,没想到,你记得还挺清楚!”
“身为一方父母官,自当为一方谋福祉,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怎能不清楚?”戚子伦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郑谦反问道,“你跟赖总签订五年九一分成的条件,就是为白阳镇老百姓谋福祉吗?”
戚子伦一下子涨红了脸,辩解道,“那只是暂时的,只要五年一过,在赖总的帮助下,我们白龙坳矿泉水厂必定会腾飞,到时候最多三年,就能够把之前的亏空,全都补偿回来!”
“我这是让大家先苦后甜罢了, 如果连这么几年的苦日子都熬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去享受后面的甜蜜呢?”
“谬论!”
郑谦斥道,“以白龙坳矿泉水的条件,明明就可以一开始就吃糖,为什么非要先吃五年的苦,才能吃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