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苏启航还坐在座位上，还是目光直直地盯着陈世远，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仿佛是困惑、又仿佛是愤怒。
对于苏启航的行为，陈世远很自然的就忽视了，人家是主子。
他们一下堂，苏玉就让身后的苏启颖推着轮椅离开了。
每一次，她都是最晚过来，最早离开。
铁牛走近苏启航，笑嘻嘻地问道。
“老大，一会我们去哪？”
苏启航回过神来，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轻轻摇头道。“你们先走，我等会。”
铁牛还想再说什么，被身后的狗蛋狗蛋拉走了，随着二人脚步的走远，依稀听到二人的谈话。
“没看到老大心情不好吗？”
“为什么？”
……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整个竹屋后只剩下陈世远与苏启航。
学堂之上，他们是师生，是知识的传授者和接受者；然而在这片刻的寂静之中，他们是主仆关系。
陈世远收拾好东西，看到苏启航还在，目光还是放在他的身上，于是走到苏启航的面前，恭敬地喊道。
“少爷。”
主子没走，他就不能先走。
苏启航看着面前之人，眼神复杂。
眼前的陈夫子，虽是奴仆，但他永远都是不卑不亢，他们兄妹二人，与阿大三人有着明显的区别。
苏启航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有些不悦。
“陈夫子，女子不守妇德，与人苟合，该当如何？”
陈世远听到这个问题，有些意外，眼前之人比自家小妹小了好几岁，心中也有了猜测，对方这几天为何会如此状态，也明白了对方所指何事。